“是啊。十九了。老弟，你平时也帮我多留意。她界太，连上海一个大银行行长的儿都瞧不上，说人家油粉面。”

“恰恰相反，不是吗？”方初答，“这个麻烦能让你心情好，因为搅了江如海的计划。”

“你怎么认识的他啊？”

“嗐，像咱们这样的，她又觉得鲁。”

小武将原委一讲，顾向卿问向方初：“我是两湖巡阅，江如海是湖北督军，我向他讨这个麻烦，我能有什么好？”

邹师长上正冒火，顾向卿却悠悠地说：“不能对女人用，她们虽然弱小，却只是表面上屈服于你的武力，心里却会离你越来越远。”

顾向卿看了一方初：“看来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说吧。”

邹骏龙的话引得顾向卿不由“哈哈”地笑起来：“那行伍里的人怎么样？她喜不？”

“我不搞你那一，老不要女人的心，就想生个儿！”

“青龙帮可是把你们挟持了，你还为什么这么帮我们？”方初问。

小武后面跟着方初，她面不改。两人都站着，没去坐沙发。

方初盯着顾向卿，似乎要在他的脸上看一丝答案。

门卫对顾向卿耳语几句后，便听他发话：“请他来。先在茶厅接待一下。”

邹骏龙带着亲兵去，正好和来拜访的客人打了个照面。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他特别留意了一这两人，看上去不像能和顾向卿有情。一个背着个傻瓜相机，像上海南京路上的浪摄影师。另一个是个和他老闺女差不多大的女伢，柔弱生。

“这个人一向说话算数，他说今天夜里放人，这人就一定能放。你放心。”

“闺女不也很好？你那四个姑娘个个的灵醒漂亮。”

她话音刚落，会客厅陷一片死寂，顾向卿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又是瞬间，周围的亲兵全从肩上取枪，枪对准了方初。

“唉……可不是，就说我那老四，阿棠，我敢说这世上大半的男人都比不上她。可又有什么用？闺女就是嫁人的命。闺女能带兵打仗？咱们这些手里握着兵的怕的就是没后，女婿毕竟是外家人。”

“阿棠我好久没见了，今年多大了？应该快谈婚论嫁了吧？”顾向卿问。

“女人不打，上房揭瓦！”邹骏龙有厚的川蜀音，“她勾搭上了一个武师的男学生，让老当王八，你说我能不打她？”

顾向卿笑了：“还不把枪放下，瞧把人家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他又像方初：“对不住。一帮人，习惯这样招待客人了。你说的对。看到江如海不顺心，我就顺心了。但小姑娘，人太聪明了，不好。”

“她不着急我着急，我川军还要发展，我还想尽早逮着个乘龙快婿呢！”

一阵脚步声却打断了两人的笑声，原来是顾家园的门卫来报。

“哈哈哈……”

“看来是府上又来了贵客啊，我就不打扰了。晚上还有个局，先走了，老弟。”

“有权有势的人。”

小武说了一句曾经和肖凉说过的话很相似的话：“帮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一切来得太突然，小武都吓得发抖了。

顾家园会客厅内，顾向卿看着迎面走来的年轻人，笑：“小武，上次咱们见面还是在上海，你还给我在佘山拍了张照片来着。”

“几年间，见过几面。有了情，但我这样的人，哪敢跟他攀朋友？能把你们的大当家救来就好。”

陈焕生：“试试吧。如果一个钟人没来，咱们就冲去。”

顾向卿：“这事急不得，她还年轻，得慢慢碰。”

方初：“你说呢？”她心，能不怕吗？吓得我都想要如厕了。又问小武：“你说他能办到吗？”

龙的话似乎不以为意。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跟对方侃起了家常：“我听人说，你刚娶的八姨太又被你打跑了？”

顾家园临街对面的巷里，李晋趴着墙，问后面的陈焕生：“你说这大帅府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从顾家园来，方初可算长长地舒了一气，边小武问她：“你刚才，不怕吗？”

“哪里是什么贵客，一个旧相识罢了。邹师长慢走。”

“废话！”李晋又说，“你说这帽的小说话能靠谱吗？就他那样的，还能和顾……什么称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