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勘你讨厌陈桦霖吗？”

——你这个人，我永远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最让他讨厌的东西，归根到底也不是陈桦霖，陈桦霖只算得上是其中之一，这世界上也许还会出现很多个这样的男人。

嫉妒是一个牢笼，他自己造的，钻进去，不管是肉身还是精神，都没有自由。

他的视线越过一道门，看向前方的另一道门。

她的背影前是另一个男人的脸。

三个人，成一条线，隔着这幽冷的雨。

书凝没有回头，陈桦霖没有抬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是酒缸里泡着的尸，不知冷热，他的目光相当荒凉。

像是又回了许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她目光流盼，他神采飞扬?

徐勘眯了眯眼，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关上了门。

＊＊

“回去吧书凝，别吹感冒了。”

“你路上一定小心。”

看着这一回渐渐远去的车子，徐书凝收回了目光，拎着手里的东西转身进了门。

撑着伞进了门，一开门屋里的空调冷气叫她皮肤一激。

将雨伞放在门后，收好。

他正在那里接水烧水。

“你猜是谁来了，是陈桦霖。”

她走过去，掠过他将袋子放在桌子上。

书凝笑道，“他爷爷家里杀猪了，陈叔就让他给咱们送了猪蹄子过来。”

打开冰箱，她想找位置看看能不能先放进去。

“好像已经给爸妈那边说过了？你们以前这样吗，经常送东西。”

冰柜的冷气扑了一脸，各种冷冻的味道总是难以避免……

徐书凝眨了眨眼，她站起身回过头去，“好像没有位置可以放了，等妈回来再说吧。”

“嗯。”

他靠在桌子边，微微弯着腰，今日那健康的，修长的身竟有些弱了。

徐书凝沉默了。

两个人突如其来的寂寞，像是电视剧中的尾场，很不好受。

好半响，她站在他前方，看着他开口道，“今天下午也是陈桦霖给我打了电话，就为这事。”

“姐怎么挂断了？”

他的声音淡然。

毫无防备的，她有些怅然，换了话题。

“阿勘，那袋子里是饼干。”她说，“我托陈桦霖买的。”

因为怕他更不愿意。

但，徐勘始终没说话。

她有些焦躁，低声道，“号码没有备注，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陌生号……”

徐勘的脸忽然迫近了，她惊了一下，只听他问：

“为什么要说谎？”

为什么？

徐书凝看着他的眼，两个人的眼，四目相对，她微张着唇。

他的眉头紧皱着，咬牙道，“你这骗子。”

书凝的脸骤然红了，这话烫到她！

是，这是谎，但是这为誰？

“你这话，太过分了徐勘。”

“以前我不对，现在我想多为你考虑。”

她说，“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我真心想修复咱们的关系，我们是亲姐弟……”

因为是亲的，即使活到了八九十岁，只要有父母在，哪怕他们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庭，那也不能挣脱，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