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首贴在女人的耳畔，“穆娜，待回了西境，当我的王后可好？”

“你姑母家的表妹如今也十七了，还没定亲，前些天你姑母才领着人上门来打探了你，我瞧着素馨那孩也好的，不若改天你俩也见一见，若是得来，就定下了？”

穆娜垂下眸，缄默须臾，才：“你去罢，今夜我想好好歇一歇。”

见儿久久不言，赵母又试探着问：“如今公主殿下已诞育一一女，俊义，你也该放下了罢？”

“除非你跟着我到西境去，给我当男，不然你还是乖乖留在京城罢。”

男人嗓音微哑：“我知你不舒服，早晨我便知你走路的姿势不对劲了。”

才刚迈家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他的母亲。

虽不似赵母那般切，可他眸中亦隐隐着对儿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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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义勉打起神来，应答了几句。

津克结动，认真：“不会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津克无奈，只能松开她并退了去。

赵父沉声：“这次回来，为父会与卫所那打声招呼，不必再派你京了。”

赵俊义自清晨在宣武门城楼上目送罗刹首领及穆娜一行人离京后，便漫无目的地在京城内游了一整日。

赵母又拉着儿，絮絮叨叨：“如今你也二十有三了，若不是当初为了应选驸，早该成家了。”

克随其后，并将她拥怀中。

他原不愿手儿的仕途，男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可实在耐不住这一年多里妻的每日念叨。

穆娜迟疑了一瞬，淡定地说：“我不舒服，今夜你单独睡去罢。”

赵俊义犹疑了一瞬，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笑着打趣：“是不是那个姓赵的鲁莽小昨晚舍不得你，把你的小给坏了，嗯？”

堂屋，时任兵尚书的赵父正稳如泰山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

可她却只愿让他成为男，还是只是之一。

“我从来没有过其他任何女人，由始至终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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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算是回来了，廖大人也真是，怎么就把你派去西境那么远的地儿执行公务？”

顿了顿，他又：“姓赵的小没有跟着我们回西境，你不兴了是不是？”

直到夕西下，赵俊义终于浑浑噩噩回到了时隔一年多未归的家中。

“我都知，但我不在乎。”津克双眸开始发红。

他不甘心。

“还有，你也想得！我若成了你的王后，不过是你的附属，终日只能在你的后院与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我如今已是大周皇帝钦定的阿父的继承人，将来额鲁特的首领，怎么可能为了你舍弃一切？”

穆娜呼微滞，旋即撇了撇嘴，“才没有，他算什么？一个大傻罢了。”

若她只是无法生育，他们大可以从宗族里过继个合适的孩。

赵母拉着大健壮的儿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哽咽着说：“黑了许多，怎么晒成这样呢？”

与此同时，京城城西的赵家宅邸。

闻言，赵俊义登时脸微变。

他犹豫了。

女人临行前这番趾气昂的话，不断在他耳畔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