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宁黛眉微蹙，不解地问：“你这是何意？”

李康宁微微一怔，旋即“扑哧”一声笑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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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嵌掌心，裴翊之只觉呼都是灼痛的。

公主在画那该死的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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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指戳了戳男人的额，“裴翊之你是不是傻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前的少女。

细细勾勒画中人的五官，总算大功告成，李康宁才放下了画笔，了酸胀的手腕。

直到日彻底落山，仆们行云地在画室内齐齐上数十盏琉璃灯。

府，湖畔画室。

整座轩阁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裴翊之垂眸，语气近乎哀求，“公主想画谁都可以，但是别不要微臣好不好？”

他既希望公主记起他们曾经的过往，又不愿她记起那件……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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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这幅画，长得像谁？”她撅了撅嘴嗔。

三年前，他也在那座自己搭建的茅草屋内见过这样的少女——

裴翊之暗暗了气平复情绪，才把视线落在书桌的画卷上，旋即怔住——

这，不就是三年前瘦削狼狈的自己？

她亲自调各颜料与墨，洗笔后，在书桌铺开一张宣纸，落笔如神，挥洒自如。

裴翊之静静地坐在一旁，墨眸中的惊艳与欣赏不加掩饰。

李康宁见他神变了又变，不禁轻咬下。

“欸，裴翊之你看看，这画里的人是谁？”李康宁声问。

边说着，他边蹲下来抱住少女纤细不盈一握的细腰。

她记起三年前的事了？

夕余晖落在男人俊的脸上，半明半暗，犹显郁。

傍晚，红霞漫天，落日的余晖洋洋洒洒落在琉璃瓦上，光溢彩。

李康宁只要手执画笔便与平素的贵公主判若两人。

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裴翊之指尖不禁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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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画卷上初现一个清瘦男的廓，裴翊之心底猛地一沉。

裴翊之心一，忙不迭凑上前去要帮她手腕。

裴翊之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三年前，你是不是在燕山见过我？”她缓缓问。

神专注，心无旁骛，仿佛世间静谧得只剩下她手中的画笔与画纸。

他要启发问，却又不愿扰了正全神贯注作画的少女。

他微微侧，刻意避开视线不去看那副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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