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阳台,低头向下望。
是澹台砚。
抿着唇看了几眼,苏箫走回去打开房间的门,“李妈,您今天早点下班回家,等会麻烦您把楼下的房门锁了再把院子门口的那个人放进来。”
李妈点点头,小姐说得照做就行。
一路用跑的,澹台砚走错几次才好不容易找到了1幢。
汗珠顺着发梢脸颊滑落,澹台砚没有察觉,只是焦急地等待着。
李妈挎着一个布包从房里走出来,关门,确定已经锁好后,才往澹台砚那边走,“小姐说你可以进来。”
紧抿的唇瞬间咧起一个弧度,澹台砚赶紧向来为她开门的李妈道谢,“谢谢阿姨!”
做好该做的,李妈便下班离开了苏家别墅。
澹台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房子的大门,却发现打不开。
学姐愿意让她进大门,却还是不愿意见她。
澹台砚闷闷地一屁股往台阶上坐,掏出手机找到学姐的号码,拨过去。
无人接听。
锲而不舍地拨出了十几次,仍是无人接听。
此路不通。
澹台砚站起来,抬头仔细打量整栋别墅的正面,只有三楼的阳台,那的玻璃窗门是打开的。
虽然不经同意擅自闯进他人的民宅是犯罪行为,不过刚刚那位阿姨说了学姐同意让她进去,也算是同意她能进这幢别墅吧,只不过换一种不寻常的方式进去而已。
没再继续接到澹台砚的来电,苏箫不爽地将手机扔在被子上,走到阳台看一眼澹台砚在做什么。
院子里空空的,瞧不见澹台砚的人影。
愤恨地转身回房,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陷入软塌塌的覆裹。
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苏箫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从阳台的栏杆外翻进阳台内,澹台砚成功到达三楼。
玻璃门大开着,与阳台相连的房间就大敞在澹台砚的眼前。
喘了几口气,澹台砚眼尖的发现房间的大床上有稍微的隆起,有人,而且还有轻微的啜泣声。
有些尴尬,这让她怎么好意思问学姐在哪。
床头的相框吸引了澹台砚的注意,有些眼熟,貌似是她自己。
放松的睡颜,纯白的被子堪堪遮过胸,肩膀上的牙痕与脖子上的吻痕异常明显,搭在被子上的手,正与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十指相扣。
能拍到这个模样时的她,只有学姐。
所以,这大床上的人是学姐,学姐她,哭了。
走进房间,绕到隆起的那块床边跪坐下,澹台砚想要伸手去触碰近在咫尺的学姐,却又在纠结了一番后放下了手。
“学姐……”
被子耸动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对不起。”
澹台砚知道学姐能听到她说话,在心里组织好想要说的才继续开口。
“高中那时候,你把我送到医院治伤,又好心收留我,是我的恩人。可之后与你朝夕相处的时间里,我无法再将你纯粹地看作恩人,是我的罪,而那一次的酒后乱性,更是加深了我的罪孽。”
所以才会在她消失后去警局自首,苏箫安静地听着,虽然疑惑原本不见了的澹台砚此刻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