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就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

鲜血顺着额头流到眼眶里，模糊了她的视线。

姜岁莳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看到了那张被雕塑棱角刮伤的脸。

江婷对上她眸中的阴翳，瑟瑟发抖，“走……走开……你离我远点！”

她说出那些往事，只是想让那个男人因此厌弃她，想看到她无地自容的样子，根本没想到会惹她发疯。

更没想到，自己会因此受伤。

姜岁莳看着她满是血迹的脸，笑了笑，手指从她的伤口上划过，用力。

“啊——”

江婷又是一声尖叫，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姜岁莳，你个疯子！”她抹了把湿漉漉的脸，鲜红的血迹被晕染开，使得整张脸看起来更为狰狞，“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

姜岁莳一巴掌抽过去，扇在了她受伤的那半边脸上。

江婷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痛得直吸气，咬紧牙关发不出声音。

珠宝店的员工也不敢插手，有导购员拿起手机想要报警，被店长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姜岁莳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地上扭动的人，又一脚踢在她的腰上。

事情明明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呢？

她连人都敢杀，她有病的。

高二那年心理医生就确诊了她的病情，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压制着，病情才没有发作，但这不代表她已经好了。

江婷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那阵剧烈的疼痛。

她冷笑声，还是一副不服软的态度：“只敢打我吗？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嘴真硬。

姜岁莳想把她的一口牙给敲碎。

她抬脚，踩在她的手上，“就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

脚尖将江婷的手骨踩得“咯吱”作响，后者痛得哀嚎连连，泪水混合着鲜血，狼狈不堪。

姜岁莳冷眼看着她，看着她躺在自己脚下，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

她看的是江婷吗？

不，她看的是高二那年的自己。

她被乔彤彤揪着头发，撞的头破血流，然后又被扒光了衣服，最后江婷踩住她的手，居高临下地说：“姜岁莳，你求饶啊，只要你乖乖求饶，承认自己是婊子，我就放过你。”

最后，她没有求饶。

最后，她被江婷扇了好几巴掌，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这些事，姜岁莳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连秦艺都没有。

她没想过揭开自己过往的伤疤，要不是江婷主动送上门来，她甚至没有计较的念头。

她想息事宁人，可偏偏有人不放过她。

江婷从最初的惨叫连连，到最后喊得嗓音嘶哑，好像只剩下了一口气吊着似的。

周季燃来到姜岁莳身旁，扫了眼她手里沾染鲜血的雕塑，问：“要她死吗？”

如果她愿意，他可以让这个女人死的，并且能保证这件事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

姜岁莳踩住她手的脚又用力碾了碾，然后才收回来：“算了，不想为这种人脏了我的手。”

周季燃将车钥匙递给她，“你先去车里，剩下的事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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