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說是這麼說，更適合的說法是，潘女士打算五十歲退休，然後當一個快樂的房東收租金過日。

「你家是租的嗎？」夏知書突然問。

「所以，你打算給我回答了嗎？」終於在潘寧世進夏知書家五十分鐘後，夏知書直接從重點展開對話。

但潘寧世想，這件事很重要，通過電話沒辦法傳達自己的誠意，還是必須得當面說才對，更何況他也確實想夏知書了……不不不，也不是說什麼想念或其他什麼糟糕的想法，更不是想上床什麼的，就是單純為了禮貌！

潘寧世替兩人又各自沖了一次茶回來，夏知書已經消滅了第二塊糕，表情是滿足的愉悅。

好吧，效率總比發呆好，儘潘副總編這幾個月的工作狀態起起伏伏很不穩定，還早退了好幾次，跟過去幾年大相逕，但總體來說還是很敬業也很有產能的，那也行吧。

輕易說服自己後，潘副總編整個下午的工作速度可以用飛一樣形容，效率到驚動總編，對方端著一杯枸杞茶晃過來關心了幾句，都被心不在焉的敷衍了。

「我只吃了一，沒有沾到，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吃掉。」潘寧世耳垂通紅，羞澀又坦然地凝視著夏知書的雙。

說真的，他現在的腦一團混亂，搞不清楚夏知書的意圖，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夏知書，他確實覺得自己沒吃飽，甚至可以說在看到這個缺了小小一角的糕後更餓了，那是一種說不源頭來自哪裡的飢餓，促使他了謝後，急不可耐地挖起一大塊帶著整顆草莓的糕進嘴裡，臉頰瞬間鼓得跟一隻進的倉鼠一樣。

撇過潘家姊弟對未來規劃的歧見，前的重點是夏知書這麼問的原因。潘寧世莫名緊張起來，思考著對方是不是在考察自己的經濟實力？早知他就應該要買房才對，但編輯的收真的不，他現在的存款想買在市區很困難，只能買外縣市或者郊區，那離他上班的地方又太遠了。

對！禮貌！

「啊？呃……不完全是，房是我姊租給我的，房租很便宜，而且我可以隨意使用。有什麼問題嗎？」潘靄明女士的喜好之一就是投資房地產。

「呃……對，我考慮清楚了。」

三分之一個糕吃完，夏知書有點意猶未盡，但好像也不適合再多吃，可是或許再吃一點點也沒關係？

但潘寧世覺得自家姊姊異想天開，倒不是買房當包租婆這點，而是潘靄明最好閒得下來，這位女強人最大的興趣就是征服各種挑戰，不工作她征服什麼？

可以說非常不客氣，潘寧世捂著心糾結了大概有三分鐘，果斷地電話給夏知書約時間，差點被盧淵然友盡。

本來盧淵然建議他可以用簡訊回答對方就好，沒必要百忙之中還特別跑一趟。

「你現在住的

他捧著紅茶一點一點地啜飲，突然看到前又多了一盤只吃了一點點的糕，草莓跟都還很完整。

「哪……你會排斥住進往對象家裡嗎？」夏知書略一思考繼續問。

「這個……我沒想過，但應該是不排斥……吧？」潘寧世不確定的回應，他可是母胎單三十八年喔！以前年輕的時候可能想過同居，但那時候他只是個中生大學生，想到的都是情侶一起租房住，現在一下到雙方都有住所，應該捨棄哪一邊的階段，實在得有點太遠了。

「我可以征服各種極限運動呀。」潘靄明笑地回答弟弟。

用盧淵然的原話來說：那棟房跟你的八字可能犯沖，你這次去不知又會什麼意外，你還記得手上那本翻譯突然早產來不及稿臨時換翻譯的書嗎？雖然不是這次國際書展要首售，卻也是四月的重點書，你還有時間打砲、昏倒或住院嗎？

潘寧世想，還是工作保險一點，他希望自家姊姊可以在職場上爭城掠地，別挑戰極限運動了，對家人的心臟不友好。

潘寧世拿著馬克杯正打算喝茶，聞言愣了愣，手指關節被燙了下，他發細微的嘶一聲，連忙放下杯甩了甩手，看起來有些慌張無措，連連吞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