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路上計程車不多，幾分鐘後才攔到一輛車，潘寧世很紳士地禮讓給夏知書。

回過來的是一長串批發免費的問號，接著是語音電話打過來了。

女警接過證件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生年月日，又看了看夏知書的臉，然後拿取證件仔仔細細翻看，似乎要找破綻。

一個看起來彷彿都沒滿18歲的人，他們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醒著嗎？

「我不會逃走，拜託……」潘寧世快哭了。「不然至少幫我把浴巾圍好……」可以說是很卑微的心願了。

「謝謝。」夏知書沒有客氣，坐進去後正要關門，車門卻被猛一下拉住，把司機跟夏知書都嚇了一。

兩人站在路邊，這個時間點只能招計程車了。潘寧世上很不舒服，各種體乾涸後沾在頭髮及膚上，特別是上時，有種悵然所失，彷彿被世界拋棄的悲壯。

「你竟然跟未成年人發生行為！」女警氣憤的大叫。

對方先是傳了張氣呼呼的貼圖，接著是一張OK。

「那個……我還能再約你嗎？」潘寧世彎下腰，他很大，車底盤又偏低，讓他佝僂的像個九十歲的老公公。

夏知書笑聲：「你可以約，但我不見得有時間。」說著頑地眨眨，猶如小鉤般在潘寧世心頭上肆。

啥？

「對對對，你們可以檢查他的證件！」潘寧世又被用力往地上了，臉都擠成無限符號了。

幸好夏知書證實了自己的年齡，也證實了兩人確實沒有金錢易，不是嫖娼更沒有援，就是單純約砲，潘寧世才在幾個同情夾雜探究好奇的目光中，頹然地拎著自己的東西，在半夜兩點半的時候，跟夏知書一起離開警局。

總算離開旅館前手銬被拿掉了，夏知書心態平和地將兩人的品整理好在一個紙袋裡提在手上，跟在女警後一起上了警車。

──快點來，我想回家洗澡睡覺，不想回應你的好奇。

房間裡又安靜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存在十足的大上。

潘寧世不想現在講話，他還在回味破處的愉悅跟品嘗苦澀的警局之旅餘味。所以將語音通話掉，迅速傳了一串訊息去。

被男警一個擒拿壓制了，人直接倒在地上，雙手反扣在後腰，臉直接跟糙的地毯，好像還聽見了什麼金屬喀一下的聲音。

沒過兩三秒，對方就回了個「醒著」的貼圖回來了。

「我真的是無辜的！他成年了啊！」被從地板上抓起來的潘寧世悲憤不已。「拜託讓我穿衣服！」他現在雙手被銬，一起來腰上的浴巾也掉了，被嚇軟了但還有二十公分的大香蕉直接甩來，濕濕黏黏的打在他大上。

「看起來像真的……」女警遲疑，她很懷疑自己的判斷，畢竟民國72年跟夏知書的長相落差太大了。「我們回局裡去更詳細的檢查一下確定？」

他現在全都有不可言述的味，講真的不太好意思坐計程車，乾脆點開line傳了訊息給自己的好友。

※※※

於是乎，潘寧世在38歲破處這一天，也解鎖了警察局之行。

「不不不不！他成年了！他72年次(1983)的！今天滿40歲啊！」潘寧世被擠章魚嘴，奮力替自己辯解。「真的！我確認過雙證件的！」

夏知書貼心地對門外的房務員要了乾淨的浴巾，然後仔仔細細幫潘寧世圍上了，保證不會隨便掉下來，還偷偷摸了兩下緊實的腹肌。

咦？嗯？什麼？

潘寧世本來打算收起電話，但夜街頭著涼風等人，實在有點過於無聊，所以他又打開了約砲軟體，用關鍵字查了「倉鼠老公公」，津津有味地閱讀起關於夏知書的傳奇故事。

「怎麼樣？」膝蓋頂在潘寧世背心的男警問。

兩位警察的神簡直跟x光一樣，看得潘寧世想挖把自己埋了，乾脆死在今天也是個選擇，起碼人生最大的心願已經了結了。

這兩下摸得潘寧世陰莖動，不小心就半了，丟臉地在圍巾上頂一個無法忽視的小鼓包。

直到車尾消失在夜中，旁邊又經過了三四輛計程車，潘寧世才終於輕輕嘆了氣收回視線。

「好……我會努力約你的。」潘寧世認真地說，又慎重地了別後替夏知書關上車門。

「兩位，我可以拿證件證明我的年紀。」夏知書看起來倒沒有特別驚嚇，他神態和緩，彷彿沒看到疑似手銬的東西現在潘寧世手腕上，逕直跨過五體投地的潘寧世，走去拿自己的背包。

──來XX警局接我。

相比之下，夏知書的狀態就很好，雖然看起來有點累，神態卻明朗得像在發光，簡直如同飽了氣的妖。潘寧世忍不住這樣想，然後用力搖搖頭甩掉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