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嘛。”

这是在说她总是折兵，难以有自己的亲信。

“哥，”陆淳瑛停顿，“做这行，遇到不知轻重的人，清除掉污点是我最擅长的事，我可是一心一意想扶持哥哥你越走越高的。”

污点会影响到谁？反正不是躲在暗处的她。

她清理障碍，陆淳昀应该感恩道谢才是。

“......”

这话噎得众人沉默，无法推翻的事实永远都是威胁人的利器。

于是几人只得招呼喝酒，几杯下肚，酒量不太好的陆淳瑛已然红晕上脸。

凌飞看着她一边接受、一边反驳那些夹枪带棒的言语，也不清楚酒的度数如何，只怕按她这个喝法会失态。

于是他眼神求助许微，谁知许微轻轻摇头：

老板就是这样的，不用担心别的。

但出于家教和下意识的反应，凌飞还是在察觉到陆淳瑛举杯的手有些颤抖时小声开口：

“老、板......要不我替你喝吧。”

坐在不远处的几人虽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却能看到陆淳瑛身边的男助理接过了她的酒杯。

“噢，这是男助理的新用法吗？”

“照这么来，许小姐不喝可也不够意思。”

屋内众人的眼神在凌飞和许微身上来回打量，其中的恶趣味不言而喻。

可话落，许微没有犹豫地给自己满上酒，打算代陆淳瑛一一敬酒。

只是凌飞抢先一步，起身举起酒杯，凭先前许微向他交代事项的记忆，出口的每一句话、喝下的每一杯酒都叫人挑不出毛病。

虽说礼数周到，但终究也是换了种方式得罪人，最后酒足饭饱众人散场的时候，陆淳昀和其他几人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匆匆道别后便离开。

而陆淳瑛，微醺之下仍有清醒的理智，同许微、凌飞回到车上后，她立刻就给了最真实的回应。

“你是不是觉得帮了我特别大的忙。”她望向凌飞的眼神在月色下更显漠然。

“不是。”

“他们就算没这次，也会有下次。”

凌飞当然懂这个道理，可刚在饭桌上，她也确实把酒杯递给了自己。

所以他知道，陆淳瑛只是在提醒他注意行为。

至少不能在陆淳昀面前乱来。

“可是下次我也在。”他如实表达自己的想法。

“......”陆淳瑛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唇角抿起，似笑非笑，“看来你很不想再参加下次的应酬。”

不知怎的，凌飞又觉得脸上发热，整个人侧向车窗不再说话。

他刚刚在想什么？

如果陆淳瑛真不让他去，他应该庆幸，但他却说不出口那句“我不想”。

因为他见识过了那些人的针对，所以没办法抛开事实只考虑自己。

如果陆淳瑛不高兴，倒霉的也是他。

凉爽的夜风划过脸颊，是有人摇下了车窗。

这一路上红灯太多，汽车开开停停，晃得陆淳瑛有些反胃。

“许微，”她开口，“找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或者便利店，买点解酒的。”

“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