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商采买时皆签了定契，有这定契在那商若是敢短了颜府的，报上官去他也吃不起着官司。”

“是、是……”

“既是这么算，那账本上的数目便就不对。”

“要是有多的苗怎么办，还有换下来的那些草？都丢了吗。”

“老以往便是替大人家莳草的，什么地方该用多少苗只瞧一心里就有数，这么多年便从没有失算的。”

那匠听颜衿开询问定契，想着她闺阁内自然没接手过家中事务，自然没见过这些东西，便老老实实将这定契如何与那商签订、苗树苗送来又如何清之事皆说了。

“当然是真。”

颜淮负手走到帘前停下，颜衿忙起行礼，颜淮抬抬手示

说着颜衿示意人将账本与那四张定契托去放在匠面前，匠在瞧见那定契上自己的字迹与手印时已经说不话来。他本想着颜淮平日里也没多说什么，颜衿一个闺女儿不懂这些也问不什么，可没想到她竟问得这般细致。

“母亲兄长信你将此事全心托付给你，你去采买带回来的定契，负责理账本的人自然不疑有他一一着登了。”

“既然如此，不如都查个遍吧。”

“原本我也只当这次是你记岔了数目，便没有多查。”颜衿，“可如今看来，这事情并非初次犯了。”

颜衿这一开把匠下了个激灵，他抬看了一颜衿却又忙低下想着怎么解释。

“送来的苗皆活了？”

“我且问你，可是先了数目这才去找商采买的？”

“皆是就地埋了。”

“我听你说这送时担心了意外死了苗，以防万一也好示好也罢商随同还会另外各类都送上两株，是真是假？”

“哦，这样就行了么？”颜衿继续问，“不会有缺漏或者多余的地方吗？”

匠听见这个声音顿时抖如筛糠，两战战差一倒在地上，听得熟悉的声音颜衿猛地绷忙抬望向门，透过帘便看见一个秀颀的影走。

颜衿听他说完便只了句“我明白了”便再没说话，匠见她突然一言不发心里也犯了嘀咕，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说了什么话惹了这位大小生气。

“那死去的苗都埋在何？”颜衿正，“多余的换下的都埋去了，死了的苗难得就不得吗？而且你也说了，商人重利，有损自己利益的事他们自然不会。”

“并、并非都是。”

“我、这……”

“还能这样？”颜衿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注意错了重忙掩了嘴不动声地切回去，“那商可有以次充好的例吗？”

心里总得先有数才好报上去，到时候支了银两再去找的商。”

匠额几乎要贴在地上，不用看也知账本上面数目与那商手中的定契有所。

“商人虽然重利但也只求一个名，京城中多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那些个商人即使胆再大也不敢这事。”

“定契？”平妈妈瞧着颜衿正拿着那四份从商拿来的定契，正波澜不惊地问着匠，觉得那匠既然这般听话的一五一十说了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开帮衬的地方，便拢了手在一旁静静听着。

“你又是如何知商没有故意少了？你事务繁忙又怎么能时时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