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灵，今年在读研究生几年级？”

“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冯恩增半开着玩笑，“我是有一个女儿，还在上初中。不过，我读书那会还没像现在这样追捧学历，读完中就能找到工作…但多读书没有坏，尤其对女孩。”

“那依你的意思，你是权力小，自由多？”

见到是冯恩增自己开车准备回去，胡宝灵愣了一下，“冯市长，我坐哪里呢？”

“你这姑娘，心倒是细。我这样的人每天的生活都是被包办的，什么时间吃饭，什么时间睡觉，什么时间开会…没有什么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走吧，宝灵，我送你回去。”冯恩增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衣服，跟在胡宝灵后面了市政府大楼。

冯恩增若有所思地了，“其实国内的研究生学制有太久了，如果读研是为了找工作完全没必要耗费三年时间，一年时间锣密鼓地学完全课程就能够应付工作了。学术，还是要给有科研理想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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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发了一会呆，想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被叫去饭局应酬，为什么突然要来给市长大人送请帖…难仅仅是因为组里的其他人都没有时间？

“您的孩也在读大学吗，您怎么知的这么清楚？”

不知不觉中雨渐渐小了，只是还是淅淅沥沥的，和胡宝灵现下的心情一样，滴滴答答地纠缠着，腔里翻着说不清，不明的情绪。

冯恩增突然笑了起来“你说你，跟着老林学什么计算机啊，你这样的女孩应该去学哲学，去学艺术。”

“好啊，您想叫我什么都行。”

胡宝灵不知冯恩增在想什么，试探着问“您的秘书和司机呢？在我想象中您这样的人应该是被他们簇拥和环绕的。”

“恰恰相反，我认为我是权力小，自由也少。”

胡宝灵忽闪着大睛，突然对这生活方式有了好奇心“您是想说，您的权力大，自由却少。”

他似乎总是这么开玩笑。

他是老辣的政客，是最懂得趋利避害的人。

胡宝灵的脸又红了，和冯恩增见面的这短短几小时内，她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脸红了。

胡宝灵笑了，不说话算是对冯恩增话的认可。

“当然是坐副驾驶，宝灵，你打算让我当你的司机啊！”

“读研二了，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一边说着玩笑话，一边还能维护你的面。

其实胡宝灵内心是不愿意的，叫名字对于他们只见了两面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亲昵，但面对冯恩增，她本说不拒绝的理由。

办公室里就坐着她和冯恩增两个人，门向外敞开着，摆明是在避男女之嫌。

冯恩增手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时不时地扭过来看向胡宝灵。

“我可以叫你宝灵吗？叫你小胡倒显得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