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前的等待室再次只剩下她和兰渝心。

“.......阿姨问我怕不怕他。我怎么可能怕呢。”

“对啊。”

“——他的手链是假的，是我自己的。”

“没错。”

兰瑜心浑发抖，哭都舍不得发一声音，这卑微的哭法让她也跟着揪心起来。

说老实话，这有别扭。

中的时候，夏真言是送过她这么一条。

齐不意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抱得更，直到她情绪恢复正常。

齐不赢才是真正藏得住心事的人，不过是兰渝心有关的限定版。

兰渝心勉地勾起嘴角，似是自嘲的笑，“——学，其实我一直有个事想问你。”

“......”

蓝、白，银吊坠。

然后齐不意闻到了更多来自齐不赢的信息素。

是低的兰渝心在默不作声地掉泪。

“其实我才是最笨的那个人。”

——————

“手链？”

“他知我生他气，但他一直都不知我为什么生他气，为什么不理他，他一如既往，持来找我，逗我开心，试图得到我的谅解。”

她不懂一条手链怎么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兰渝心惹哭了。

“你堂嫂送的？真是？”

“但我误会了，我一直以为是你的那条......”

滴答滴答。

“抱歉。”坐在椅上的兰渝心低看自己的手，“如果没有我，齐不赢也不会......”

兰渝心噎了下，轻声说，“除了妈妈，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觉得自己能受到保护的人。”

她下意识握住她手，发现她手心全是冷汗，手背突然到一温，范围扩大。

他俩的来龙去脉会留到后面讲，或者放在番外里。

齐不意不懂她为什么问这个，老实答，“我是有一条，是我堂嫂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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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什么？”齐不意好奇。

“你怎么了，渝心？”

尽如此，兰渝心看上去依然犹豫。

“学妹，你别哭了。”

“嗯。蓝和白相间，上面还有银的吊坠。”

齐不意本来想问爸知不知这件事，但看样她妈应该也没说，就把这话咽了回去。

这吓得齐不意惊慌失措。

她思索了半分钟，才问，“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有一条手链，中的时候。”

她看她言又止的模样，以为她是想问关于齐不赢的事，大方主动地表示，“你说吧，只要是我知的，我全都告诉你。”

“明明他什么都没错。”

她有绕地念那个奢侈品品牌，忙从手机里查到图片，“这条吗？”

但很快她没空在意。

“没有！”齐不意打断她，“这怎么能怪你呢，妈妈她只是有担心。”

“……”

兰渝跟着重复了一遍，嗓音有些不受控地发颤。

她慌忙从包里掏纸巾递给她，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住她，轻轻拍拍她的背。

听了齐不意的回答，她的表情陡然变得特别难过，眶瞬间红了，自言自语般囔了一句，“真的不是同一条，真不是……”

包括她也在担心。

她拼命搜索脑中记忆，然后好不容易从边角里扒拉一小片回忆。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齐不意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