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去救妳的話...妳覺得掉下去也無所謂吧...」

「我可能從生就注定會活成這樣」

漫長的時間裡，未知的喜悅將伴隨著不知何時才會被沖淡的悲傷，累積到死亡的瞬間。

她雖然不算保有餘裕，但也沒在本能的底線上恐懼到答應任何請求。

是不怕還沒覺到的痛嗎？

安穩地降落在枝頭上卻被抓進籠中，就算沒有立即的威脅也止不住慌亂。

瘦小的蒼白軀會平躺在棺木之中，旁的本該鮮豔、繽紛地綻放卻在悼念令其失的死亡。

讓她愣了一下，面對他垂下的目光，視線尷尬地往右移去，態度直接整個軟化下來。

他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住她肩膀的力也跟著放鬆不少。

「至少，看起來很生氣。」

但她對這個問題的想法依然沒變。

她內心被些微觸動，輕撫他的背。

見證不了那樣的情有多刻。

把兩人擠壓在一起的力再次從背後傳來，這次溫了不少卻還是殘留著一絲涼意。

「我不會亂跑，你可以放鬆一點。」

調整呼，盡力習慣空氣稀薄的狀態並穩住重心讓自己不被他的重量壓得跌坐在地。

要是她更明確地體會到他對生存意義的質疑有多麼地，是不是也同樣會果斷地放棄他。

同時，她想像不她為自己的離去而落淚的模樣，落到地面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卻沒想過她會用平常那種帶點傻氣的認真，接近面無表情地回應：

但他的掌心隔著衣服陷膚，進一步壓迫到脊椎和肩胛骨。

加重的語調不再斷斷續續，背後傳來他兩隻手的掌心的冰冷觸和足以印上他指印的力。

並非一時的心直快才這麼回答，她確實認為自己生來如此。

害怕死去後進到墓地的她體腐敗，但他還是活著。

「為什麼妳剛才就不那麼害怕？」

「我一直都很不了解妳的想法。」

她的情緒在最初的幾次胡亂碰撞後轉為略帶警戒的謹慎觀望。

「而且不夠難過的時候，大家還是會希望覺最痛苦的人繼續活著。」

削減的憤怒暴他的不安。

才剛把解開後的外掛在手臂上，想和他謝。

他現了疑慮，迫切地想知被給予疼痛之外的她走的活路是什麼樣。

「我也不知你為什麼會想那種會讓你不開心的事。」

最該害怕的人對她自己可能會慘死在一片血之中的景象視而不見。

斷，她一步步地退到最後方，撞上欄杆。

可是肩膀被住，面對面地看著他那嚴肅的表情，避不開他直視的目光。

「因為不會痛太久。」

改變不了自己看見的現實和潛意識裡形成的思想，還需要他那麼心。

不依賴他的拯救，為了一句證明他的價值就打算從頂樓一躍而下。

就算看不清他此時再次到混亂的起因，也希望現在同樣待在安全的地方的他放下擔憂。

「不用全告訴我也沒關係...說妳願意告訴我的就好。」

像是到此時才終於有了在無意間離開淵般的險境，獲得依靠的真實。

就算翻動她的過去，她現在的樣又能和當初有幾分相似，不都還是他會到陌生的模樣？

「妳會這樣，是怎麼開始那麼想的？」

靜謐的血藏在下，一切的話語噤聲於緊閉的雙，不會再與他互相注視和談。

看他在她面前顯了想從堆疊的舊紙張裡翻找一點蹤跡的著急。

「妳會...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嗎？」

「先聽你要問什麼再說。」

手臂圍成的圈限制住她活動的範圍，讓他的體能夠進一步地貼近，不給她任何退路。

完全不是能低著頭聽人說教，呆站著等對方自己消氣的程度。

所以想聽她說點能撫他內心的話，而一知半解或許也好過完全的未知。

「我想知...妳是怎麼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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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不開心...」

她無法輕易說要他別那麼生氣。

可是明明他本還沒實際看見那樣的場景，內心就已經被刺痛著。

只在他開前的那短暫的幾秒著他的肩膀，試圖掩飾指尖微微收攏時的顫抖。

「...我有這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