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會把手指伸進來吧？）

再靠得近一點，呼的氣息就要到他臉上了。

她沉默了一會，勉強張開嘴。

但他能把心思放在別的事卻提到了：

「有煩惱的話...妳可以找我。」

仔細一看，這已經接近他自然長的獠牙，只差在沒有尖銳到能夠輕易地咬穿肌膚。

表情開朗，笑容燦爛，甚至隱約小小的尖牙。

不過把她拉回現實的同樣是她自己。

「妳的牙齒有這麼尖的分啊...」

閉著睛，髮絲垂落在毯和肩上，嘴角的弧度鬆懈下來。

被稍微亂的瀏海意外地符合她此時呆愣的樣。

聽到這句，她的神瞬間明亮起來。

（以後說不定還能一起煮東西。）

看到她現在思考的是不會讓她不興的事，似乎多少恢復了一點神，他也放心了。

四周近乎無聲，平靜得可怕。

再次睜開雙，看到的是顯些微悲傷的他。

聽了他這句話，她覺鬆了一氣，放心地靠在門框上。

要是在當下受了更多傷，

聲音再次減弱，沒什麼自信地開問他：

「咬到頭會很痛，不太需要。」

「像今天早上一樣...和妳一起準備早餐也很有趣。」

距離靠得這麼近，還被捧住臉頰，再加上他似乎很堅持。

他淺淺地笑著點頭回應：

表情溫柔，令人安心的淺笑，輕輕地用手掌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他煮菜時通常都會加辣椒粉，但是不加也吃得下去。）

想開說點什麼卻沒有說來。

她稍微低下頭，把指貼在下上，就像她平常認真思考新菜的樣。

讓他那麼多次愧疚的表情，她面對他準備轉離開的背影，伸手挽留的動作差點就慢了一拍。

覺像聽到了最想聽到的誇獎，她的四周緩慢地飄氣泡般的滿足。

她拉著他的袖，指尖只碰到袖，抓著的力輕到快要鬆開。

她從思考中回神，知他在說什麼後，意識到這個回應有點問題。

沒有能用來挽留他的理由和心力，她關上門，走向床邊。

還在納悶他不鬆手的理由，他就突然放開了。

到現在，還是不知他是真的覺得她的不辣的菜好吃嗎？

她不太能理解他的顧慮，只覺得內心溫又空虛。

抬頭仰望著天板的她，想起自己急忙離開的那一幕。

而她被他灰的雙專注地凝視著，也忍不住盯著他看。

煮給別人吃比煮給自己吃還難，手藝再好也有不合對方味的時候。

或許是知很快就能再看到他了吧。

「......」

跟先前不一樣的是，她接受了此時的疼痛。

了，於是他停下腳步。

她不想勉強自己打起神，把針線和未完成的布偶放到書桌就躺到床上，把毯往邊的枕頭蓋。

「梓...今天也會陪我吃午餐嗎？」

沒看過她大笑或刻意牙齒的樣，所以他一直沒注意到。

（我沒蛀牙，為什麼要看這麼久？）

「所以，被妳咬到也會很痛？」

「嗯，而且和大家一起吃飯...會比較開心。」

而他不希望她擔心的表情，安撫了到茫然的她。

「...妳好好休息吧。偶爾什麼都不想也沒關係。」

望著他往走廊的轉角走去的背影。

「我想看一下...可以嗎？」

不討厭他溫熱的手掌貼在臉頰的觸，可是...

「休息吧...我想看到妳恢復神的樣。」

明明他好像還想再說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