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家都忙着吃饭歇息，争分夺秒赶着回去午睡，人走得比下午快，教室很快只剩洛萤一人。洛烛还没来，她闲得没事，脆走到黑板前整理讲台。

仿佛温煮青蛙，努力维持的冷淡也终于潜移默化在她心中落了一锁，时刻提醒她不要让这一切努力崩盘。

是以面对季思菱，洛萤心中的膈应久久不能消除。

冲动。

一旦说就无法挽回。

——座位。

或许只是和朋友谈笑时的随话题，或许只是憋不住的悄悄话，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的讨论……

要如何才能不那么冲动？

杨暮抬见她这副疲惫的表情，吃惊：“你还好吧，洛萤？没事吧，找到了吗？”

如果呢？

一转到了中午放学。

洛萤本不是情的人，下定决心行动后，待人更显冷淡。尽面上依然是温和的神态，可那纯礼貌的和顺更能让人到距离。

不知不觉，与她要好的同学只剩杨暮。

季思菱应该没看清他们，毕竟当时教室的环境那么昏暗，自己低着，洛烛还着帽。

人一样慨季思菱的优秀，佩服其方方面面的卓越突，可说到底，也仅是如此。就像在电视上看见某某年轻新锐企业家获得某某成就，嘴上叹却也不会多放在心上。

诚然，留在空教室中亲的人，并非谁都在意座位这小事，甚至还有可能是其他班级的人闯，谈论座位的意义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即便季思菱事后怀疑她也没有证据。

如果……

“那就好。”杨暮舒缓表情，从屉里取一盒糖递给她，“来一颗吧。”

自己的座位。

中学就那么大地方，任何一件八卦丑闻，即便一开始只是两人之间的秘密，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尽人皆知。哪怕洛萤从不认为季思菱是那八卦的人——就算她有所猜测，大概也不会多嘴说……但谁又能保证呢？

起初，洛萤这样安自己。

那时，她这样想。

“没事，就是上来时人多，有挤。”洛萤扭开杯盖，喝了两凉白开，舒一气。“卡找到了。”

直到这一天——

……

她不知，只能努力控制好在学校的言行，首先从对人态度开始。

可怎么说好，人心虚的时候，总免不了一面自我安，一面更加不受控制往坏的方向思考。

她是怕的。

甜味使她放松不少，又与杨暮闲聊几句，终于打起神准备上课。

在恼人的冲动褪去之后，无时不刻不到恐惧。

着卡走回教室，刚好撞上课间结束的队伍，从楼下到楼上，洛萤在人中挤了好一会儿才转向回到座位上。

中着杨暮临走前她嘴里的糖，洛萤细细整

她……敢，不敢当。

洛萤没有拒绝，谢之后，她将糖中，薄荷清新的味随着舐在腔中散开，有些辣，有苦，但清甜依然，回味无穷。

她总是那么冲动。

当然，那之后并没有任何相关的传闻。不论季思菱是没有发觉，还是不兴趣扭便忘，亦或是有所察觉却将猜测隐瞒咽下，都让她松了气。

但她很快意识到，还有其他暴的地方——只要季思菱稍稍注意，回想起来，就能发现。

与洛烛的事情，停留在影，在家中，在房间里就好。

谢，客，告别。

她的中生涯最终也以这状态结束。

……

可这件事还是在洛萤心中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