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淮觉柳梢青整个人像被，定在了原地。梁昭则是愣愣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望，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裘千淮大致猜了个七七八八，看梁昭之前在书阁偷偷摸摸的，怕他才是想偷书的那个吧？偷清心咒？怕是脏了人家的作业，抄好了用来赔的。

梁昭：“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咳，天真冷哈……”

“唷吼～跟我走～”然后就被裘千淮轻易架着就拐跑了。

其实他更想说：你这女娃咋这么凶。

梁昭嘴：“怎么跟我就叫鬼混？？？”

半夜，裘千淮拿过那本，随手翻开一页，果然前几页写的都是他的事情。他的名字，他曾获得的那些虚荣，那些他从未过的好事，被曲解意义的绝句。

这时一个裹成粽的女孩拿着一把大剪：“去去去！一边玩去！别碍老娘的活！”

裘千淮自己也明白，可有些事情就是无法解释。

白芹才有反应：“你是……柳梢青？柳师妹吗？”

“吾……雪……白吾雪，这个名字有好听的诶！”裘千淮由衷称赞，说时抹了一把坛上的小雪。

明明老实忘记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挣扎，多记一会儿又能怎样……

……

就怕她听了生气，还是闭嘴了。裘千淮把后的白芹拽过来，壮胆。

“不，等等，”白芹，“我记得师父给你布置的，难不是十遍绝芳咒？”

了，呆若木，裘千淮牵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又要开始了。裘千淮掌心攥着一颗钉，现在记忆的离是时快时慢。令他额上密密麻麻生汗珠。

柳梢青撅了撅嘴，不过三人并看不见。认白芹还很惊讶：“你怎么也开始跟他鬼混啦？”

“……”裘千淮躲了躲，让这个女孩可以修剪他后的木。看来她也是人间院的弟，裘千淮打量打量，虽然只能看见她的睛，但还是能觉到相不错，时则院也是人才辈呢。

白芹仍旧面无表情，不知的还以为天冷把他的五官都冻起来了。

她一边说着还不忘数落裘千淮一顿：“你谁啊，新来的吧你，刚来就想着玩。”

他张大叫：“你来！”说得正是现任掌门，听见祖师爷一声吼，赶忙来听候差遣。“白芹不适合当掌门，他只能当个掌司，他这个最容易钻角尖走岔路。真正适合掌门的人，就得是像梁昭那样，天坦自在的，虽然人蠢了，只要有白芹的协助也并无大碍。其他弟

刚门就迎上梁昭：“是你！”

结果女孩一剪戳地上就了三分：“哦？不知什么人把我抄好的十遍清心咒了，是不是你们走路不长睛啊？”

梁昭俯在裘千淮耳边说悄悄话：“你居然把白芹带来了，厉害啊。”

梁昭挡在两个人前面，对怒火冲天的女孩不但不怕反而迎上去了，可是语调还是直打颤：“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还看见你桌上有一沓清心咒呢，你你你别想赖我们！”

裘千淮弱弱地附声：“对啊，我们人间谷，以德服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