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掌门已经给白芹改了戒字。

那少年趾气扬：“把书还回来！你拿走的是很重要的记录！”

他以为记忆的离还没开始，直到有一天掌门问了他一句：“祖师爷，逢娘娘再现了，您……？”

一度的天上仙君，这傲还是有的。

估计裘千淮自己也没想到，不就混了三年的时间嘛，难天上还多他一个张嘴不够吃吗？铁定是那些认为裘千淮单靠一本书一场劫就那么轻易爬上来，找借把他踹下去：你真有本事，你再自己爬上来啊～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少年随之从梁上下来，稳稳降落。裘千淮认真打量了一下，看起来跟白芹是同辈的弟。而且轻功的本领极佳，在风声呼啸之下，连裘千淮都没发现他。

裘千淮皱眉：“小孩儿家家的，就该。”

“白戒这孩，就是太正经了，什么都想自己扛。”

所以裘千淮又问了一句：“那你知人间谷第一任掌门叫什么名字吗？”

白芹不自在地一个摇晃，裘千淮差从小凳上栽下来。亏了掌门急忙扶住他：“小心啊。”



裘千淮看似是想静静默念完这遍经再回答，其实他是趁此思索了好一阵。

可是……

一阵骨悚然霎时钻了他的咙里，他怎么就能忘记逢娘娘呢？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记忆正在被缓慢走，尤其是在睡梦中，本就是一反抗能力都没有。

裘千淮是讨厌极了自己现在这副，随着时间慢慢倒退，一日约退三年。

见少年沉默，裘千淮淡漠地摇了摇。而那少年觉得他肯定在心里嘲笑自己。不过裘千淮也的确吐槽了一下：背下来每本书的位置没背下来内容个鸟用啊，宝贝儿！

“那是～”少年洋洋得意地叉起腰。

“……”

“放到那边商柜甲组第一格。你是哪个院的？”那个少年一脸严肃地说。

裘千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逢娘娘？那是谁……话说，江逢那大老鼠怎么还不来找我玩啊？

裘千淮看他的衣服，是归属地形院的。“很重要吗？”

寒风将门开，裘千淮独自一人听着风声，总觉后有人。半晌，他心是自己多心了，她江逢怎么可能得了人间谷。都是自己心虚作祟。他把门关严，裘千淮随手拿过本，打算带回厢房去，挨着火炉悠哉悠哉地看看各任掌门都是什么样的人。

裘千淮待白芹被打发离开，他才面无表情地评价：“刚才看他学习劲不错，就是愣愣的，好在只是，脑比较温吞，潜力倒是不小。”

他在书阁翻阅人间谷的大纪事，希望没有江逢大闹的记录。所幸这半天查阅下来，江逢何止是没闹，三百年连面都没，后来更是低调从不随意现形，也有人说逢娘娘偶尔会化为男相，所以认不来。裘千淮叹了气，就算想弥补她，这辈也怕是不可能了……

“不许偷书！”

裘千淮一动没动，沉默地盯了他一阵才缓缓问：“你连每本书在什么位置都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