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讲究个阖家团圆，也没人陪我过啊。”路浔说得很是委屈。

白有儿晃神。

白说：“快到了，今年也过吧。”

“肖枭也不陪你？”白问。

良久，路浔才声叫他：“白。”

“对啊，”路浔笑了，“可你说，咱俩要是在一起了，会有什么后果？”

“忘了，”白老实回答，“不过我记得说驯鹿情温和来着。”

“你给我准备礼吗？”路浔问，睛里有像孩一般期待的光芒。

“嗯。”白笑着了。

白有儿诧异：“你来中国这么久，一直没过节？”

“答应我什么？”路浔像个小孩儿非要拿到承诺似的。

路浔看着白，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天下会解密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为什么唯独想挖我过去，为什么唯独只想死你？”

白也看着他，顿时哑无言。

“也是，”路浔说，“不然也不能乖乖给圣诞老人拉车。”

挖你过去？”白说，“因为会解密？”

“嗯？”白有大事不妙的觉。

“我刚刚没事，查了一下区别，”白说，“驯鹿、麋鹿、驼鹿、鹿，还有傻狍。”

“我想吻你一下。”路浔低声说，语

“我明白了，”白叹了气，“因为你有可能成就他们，我有可能毁掉他们。”

“不要什么，”路浔说，“只要你能从烟囱里爬来就够了。”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白汗颜，“只要你想要，明年，后年，大后年……一直往后，我都愿意和你过。”

“‘嗯’，是什么意思？”路浔执着地往下问。

白看着他笑：“傻。”

白好笑地看他：“圣诞节和节中间隔了多久，你知吗？”

“嗯，”白，“你想要什么？”

等等，“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路浔自顾自说了下去：“在成就他的同时毁了他，这样才好玩。”

“十年之前过。”路浔回答。

路浔灿烂地笑起来，笑完又有失落：“就一个吗？”

路浔沉默着没说话，只安静地看着他。

“我一直跟他说我去台湾省那边找一对认识的老夫妇过，”路浔说，“我确实也会去，但不会年年都去。”

路浔笑起来：“什么区别？”

白只好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答应你，陪你过一个正宗的老北京节。”

“你过圣诞节吗？”白想起他在国外长大，随问。

路浔说着有儿慨：“我妈妈是北京人，以前老给我说节的事情，但我只能在电视里看看。”

“有一会儿吧，”路浔显然并没有太在意这个，“那我今年不过圣诞节，过节就好了啊。”

白不知该说什么，他觉得路浔有很多面，就像驯鹿一样，全上下都是宝，也怪不得Jacob成天想抓住他。

“就是我答应你。”白说。

“我想想……”路浔靠着窗台，用手撑着脸，仔细思考了一番，“我想过一个正宗的老北京传统年，喝腊八粥、啃糖葫芦、逛庙会什么的。”

“圣诞老人也不能爬烟囱啥也不送啊。”白嫌弃地看了他一。

“哇，真的耶，”路浔呛他，“还有四个月就要到圣诞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