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路浔糊地应了一声。

路浔不去医院，需要药的时候只能从他这里拿。

“那不一样，”白看了看他，“你过来就是要学诗？醒醒吧我就是个医生。”

“你怎么知我读诗，”白漫不经心地说，又立即补了句，“随便一个中国人汉语都比你厉害好吧！”

路浔敲了敲门，开门的竟然是小白金，摇着尾看着他。

“没什么，”路浔说准备了好久的话，“我闲来无事，前来拜访。”

“我知了。”白笑了笑。

「好。」

路浔沉默着没回答，可能不想回答。

路浔笑着使劲儿摸了一把狗:“我魅力有这么大吗？”

路浔这类心理疾病患者的药，大多有安定、安眠的成分，一般不会随便开，每次就给一两盒。白因为接手了好几个病人，家里放着几盒药，但总共也非常少。

他俩和狗一起坐在沙发上，客厅就开了一盏落地灯。

白很快回复:

“我听说你喜读诗，”路浔说，“汉语肯定很厉害。”

“……你还神奇的。”路浔小声说，他还在想着怎么开，就已经被白猜到了。

路浔沉默了一下才开:“……。”

“嗯，”白，“你最近情绪不好吗？还是睡不好？”

「见见？」

“你合吃药是很好的，”白用指敲了敲其中一盒，“但是这个安眠的，尽量少吃。”

他最近正在认真学汉字，拿着本小学生用的迷你版新华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查着发的信息。

这几天路浔都在闭关学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专程过来找他的，再说他们家里隔了那么远。

“怎么了？”白问他。

“是不是上次跟你提到过，你自己查了图片？”白伸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着，看得他有张。

“为什么？”白尽量放缓语速，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知心大叔。

照惯例白这时候应该转移话题

“严重的时候吃过一段时间，就三个月，”路浔说，“后来没有了。”

白一时不知该问什么好，毕竟关于这个，李恪和肖枭都没有跟他提到过，他特别怕路浔现在像上次一样说着说着哭起来了。

路浔的答案不所料，声音压低了显得十分轻微:“彼岸。”

路浔无话可说地看了他一。

“我也是中国人啊。”路浔说。

“也不都是，”路浔想说个别的什么来，但是还真就没想到个什么来，“好吧就是。”

“你是需要药吗，我去拿。”白走到房间里拿了两盒药来。

「我一会儿到你家。」

“我说你要来，他就在门等着了，”白说，“等一个小时了都，对我都没这么好过。”

路浔微微眯着睛，似乎在回想:“噩梦。”

「可以。」

“什么样的梦？”白问。

路浔摇:“我从小就知那个是什么样，不需要查。”

“什么？”白问了这句的下一秒，立刻就猛然想起来那天在机场外的路灯下，路浔坐在地上，攥着他的领，哭着说“彼岸”。

“你以前吃药吗？”白问。

“哦，”白很镇定地喝了，“在学汉语？”

其实白是看见了他兜里一个角的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