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应了。

我：忘了。

我那微妙又好笑的觉又上来了：你不该押着我去给他们歉吗？

床上，给我掖了掖被角。

他转。我拉住了他。

我偏了：蝴蝶。

他：我想，但我舍不得你不兴。你的快乐很难得，我不想由我给你加一分痛苦。

我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

我笑了：长大又能如何呢？

我怔愣良久，说一句：李燃，你完了。

我：嗯。

又告诉他哪里有我的衣服，先穿上。

他的手，又放松，抱着我说：没事，没事。

胳膊上伤疤重重叠叠。

他：好了吗？

他：沈耀，以后那些事，不了好不好。

我：也忘了。李燃，我会忘记很多事情。很多事只留个模糊的影，有些事则一印象都没有了。这可能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承认我有些舍不得了。

他又问了一遍。

他：你是怎么对待它的？

我回忆了一下，然后发现过去是一片模糊的空白。

他：禹洋学长和边晓晓那边，我会尽力弥补。

他：沈耀……是抑郁症吗？

我沉默。

我：坏了它的翅膀，把它扣在玻璃瓶里，窒息而死。

我想说些“怎么，劝我改邪归正啊？”或者“我要是不呢？”之类的话刺他，到最后还是改了主意，了。

他的回答是，四肢都缠上我的。像一条收猎的蟒蛇。

我呼一气，说是。

我：在想什么。

明明打定主意卖惨惹他怜惜的是我，结果到来，言安抚宽的人还是我。

他可见地松了气。可能在他的预想里，要比这严重得多。也是，他都见过我自残了，听到我说待动，想得大概也是血里呼啦、开膛破肚、茹饮血的。

我：嗯？

我扯扯嘴角：还能怎么。

我：对不起，了你的校服。

他：诱因呢？

我的心如同被佛钟敲响，悚然般地灵魂一震。

我：陪陪我吧。

又说：怎么都能度过的。

我觉得好笑：你在替蝴蝶说没事？

他说：没事，我以后会看着你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了。

我有些来了兴趣。他这样想的，然后选择留在了我边，上了我的床？

他抱住了我。

他回握我的手：我没有想离开。我把浴室理一下。

没过几分钟，他回来了。钻了我的被里。

他：最早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这样的日没有多久了。考结束就没事了。

我：嗯，看着我吧，不然我会现在社会新闻里。

他叹气，摸摸我的脸：沈耀，你今天说了太多句对不起了。已经够了。

他：像一只鸟儿一样，离开他们，离得远远的。

我知他说的哪些事。那些我赶他走时，坦白的坏事。

这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快快长大吧。

他不再说话。只安静地看着我，里是不加掩饰的怜惜。

他：哪怕它是对的。

我：我猜有。但我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什么了，也想不起来当时那激烈的心情。

又笑：现在你知你惹上的是多么大的一个麻烦了吧？

我并不意外他说这话，甚至他说完，我都有“终于来了”的了然。

良久我才低失笑，算了，栽了也不亏。

他我的手指：别说胡话。

他的手心贴着我的脸：沈耀。

他亲了亲我，温柔地说：嗯，我完了。

他说：你太辛苦了。

他：是什么动？

我，嘱托他，衣服扔洗衣机里，带烘，一会就会。

他：跟你的父母有关系吗？

他掉我角的泪：不要再因为这小事而难过了。

他：在想平常这些时候，你是怎么度过的。

我：哪怕它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