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取？”曹丕问，听他言语，似有些跃跃试。他并不把赵云当类等于人的生命，而是如同猫狗之类，随意摆的生。这让司懿有些不悦，但仍耐心说：“过些时日。请大公静等。”

“人与人之间可能无用，但对于怪来说，与人的缘分更为重要。”司懿盯着手上那块伤的痕迹，“想必赠送之人亦得天护佑。”

曹丕听了，忽得嗤笑一声，对司懿说：“这天下得护佑之人也太多了，唯独无我。说不准我那弟弟也得护佑……”他凝视赵云，似是盯着什么名贵珠宝。这样的注视让赵云并不舒服，似是已有刀从腰腹切开，向上划，取骨。这不是害怕，赵云注视回去，才意识到这人不过二十。

赵云听个大概，心里悲恸，哪能想到他这二哥三哥都落得个首分离的下场，且他尚未取回张飞颅，这般丧讯传至成都，叫刘备如何应对。想到此，不免更加哀伤，如今他被俘已有两三日，叫诸葛亮知了该如何想？暂且不说他答应诸葛亮不离之约不曾到，就说这失踪被俘，也叫人着急担忧，夜不能寐。想到诸葛亮，赵云并不后悔离家走，若是不曾走家门，如何看见世间繁华，如何相遇有缘之人，对于赵夫人，他也只希望母亲不知自己伤痛，若是有幸能得以回家，只愿母亲能见自己幸福岁月。他动了动手指，在被血混的黏土里划一条横，算是记录这看似无休止的惨痛时日。

之人才能杀他。”

两人不再搭理赵云，聊起曹丕此行。赵云多听了两耳朵，没想到这事还与他有关。原是孙权斩了关羽后，夜里难眠，总是梦见关羽索命，“碧小儿，还我来”，惊惧害怕之下，将关羽首级转送曹，自那之后，曹每夜合便见关羽，移不成，反而脑疼痛不可忍耐，遍寻良医无果。请了华佗来治，竟要以利斧砍开脑袋，曹惊疑之下将华佗下狱，此后病情愈重，时常见伏皇后，董贵人等立于云中，便只临终，急召大臣。曹丕此行便是急召司懿，他早就知白龙被俘，临发前来瞧一，也算长了见识。说实在的，他并不信天命气运之说，但是司懿实打实的证实了怪的存在，况且颍川司，得白龙异象方，这般来他也不得不信。

曹自知时日已到，召群臣至塌前嘱以后事，对于曹丕和司懿之事，他早就知些许，此时将终，正要嘱托，便见司懿周竟携光，隐约见其带龙角，一时心惊，又觉得熟悉。人死之时，总是格外清明，看着那对龙角，先是想到汉室传闻，又想起那征战的岁月里，必然见过这样的龙角，当时他怎么考虑来的，先试择主，若是不行，便基于汉室传闻，折角，剥鳞夺运……

“还好我有仲达。”曹丕说。赵云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这很奇怪，不说司懿那两个儿，光是年龄就差了很多。但是两人谈话和动作间又不似刘备与诸葛亮这君臣关系。

他蓦然想起，喃喃：“长……坂……坡……”然而声音已失，最后一气呼，便与世长辞了。

他换了称呼，曹丕知他不悦，便不再提起亲自动手。他话锋一转，问起司懿伤，“长生锁这东西，我小时候也有一只，长辈都说能保佑康健，我还一直以为无用，没成想是真的。”

在哪里来着……

且说司懿奔赴许都，耐心等了几日，被得曹召见。所召之人，皆知曹时日降至，而唯独司懿知其实质，神在明，气运在暗。倒也说不准是那长生锁的保佑找错了人，这还是司懿方回许都时，长生锁与关羽首级相应而推测。这世间总有些说不清不明的事，全凭人信或不信。只是他更信气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