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后，段皓淼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转过，表情有茫然地问文静：“我现在要去哪儿？”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转过，红着圈，郑重其事地对空无一人的后说：“我们都很想你。”

她当然看到了文静的动作，所以此时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文静的手腕。

他看不见的地方，段皓淼也抬起手对他挥了挥：“再见。”

文静伸手，她的手腕上了一串野桃，她掌心朝上，轻轻摆动了两下，段皓淼的鬼魂就倏然钻了其中一颗桃里面。

他的脸上一血都没有，嘴都是惨白惨白的，圈和鼻的红就格外明显。

来得正是时候。

陈轩瞬间破涕为笑：“好像是这么说过！我都快忘啦！”

陈轩连忙摇：“没关系！我不怪他的！可惜我不知他一直跟着我，不然就可以跟他说说话了。”

文静，果然对陈轩复述了一遍他说的话。

文静这个时候就用上了。

因为她要上学, 肯定要穿校服, 不能再天天穿着小袍了, 自然也不能天天背着桃木剑去上学。

她看了陈轩一，又看向跟他并排站着的段皓淼，低声快速地念了一句诀，说：“好了。”

见文静，于是他只是张开双臂，后退一步，了一个拥抱的动作：“我也很想很想你们的啊。”

尤其方老师，她亲耳听到文静说把段皓淼的鬼魂收了她手腕上着的桃串上，她实在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看那个小小的桃串。

陈轩：“是吗？我看不见段皓淼、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他可以看见我、听到我说话对不对？”

第72章 三更合一

他忽然对文静说：“你跟他说，不要难过了，当鬼其实很酷的！我们偷偷看恐怖片的时候说过，我如果成了鬼也会当一个好鬼！不害别人，可以到飘着玩，想去哪儿去哪儿，去溜冰场、去网吧去电影院看电影都没有人收钱、也不会有人说我未成年人不许啦！”

文静语气很淡定地说：“当然不会。”

这串桃，是蓬莱听说孩要上学了以后，亲自去武当山上找野桃树摘的桃、把桃刨来，再一一雕琢成篮的形状、打磨光, 用红绳串成手串让清虚长带到了京都来, 亲手给文静。

文静说：“你被你们的承诺困住了。”

文静说：“你先在这里待着，晚上送你离开。”

文静应了一声，对陈轩说：“他说没有遵守约定跟你踢球，对不起，还有害你生病，对不起。他不知跟着你你会生病，他不是故意的。”

方老师：！

方老师什么都看不到，但见到文静对陈轩说好了的时候，她也知，段皓淼走了。

她张了一下，忽然说：“他跟在陈轩边他就病得那么严重了，他现在了你的手串里，你会不会也生病啊？”

陈轩跟文静谢后就回到自己的班级去了，方老师忍不住看着他的背影问：“段皓淼已经走了？去哪儿了？”

他想了想，问了文静段皓淼现在站的位置，试着对他挥了挥手，说：“再见了啊，段皓淼。”

说完他转，就要离开，可是动了动脚步，却又想起了什么，他又转回对文静说：“我走不了。我死了，一醒过来就在他边，我跟他说话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我，我就想回家，可是我走不了，每次走去，又会忽然回到他边。”

这一天的外活动, 方老师和袁老师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桃手串是蓬莱特意为她准备的替代品。

但真正要走的时候，段皓淼又有舍不得了，他看到好朋友的圈和鼻都红红的。

要不是职业素养过，两个人都惦记着自己为老师的职责，都要立刻请假去看心理医生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说：“那他是不是也看到了，我每天路过那个球场，别人踢球叫我一起，我都没去？我很想他，我们都很想他。”

然后就看到文静抬了一下手腕说：“在我的桃手串里啊。”

段皓淼用力地，伸了伸手，忽然又停住，询问文静：“我碰他是不是会加重他的病？”

两人只是在外活动过程中时不时地打量文静几, 已经很克制了。

方老师一边去看那个桃手串，一边还要看看文静。

球了，我没有遵守约定，想跟他歉，说一声对不起。我不知是我害得他生病，很对不起。可以麻烦你帮帮我吗？”

清静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落在她的肩对方老师说：“她可是文静！是静虚小师祖嘎！”

◎请假◎

方老师猛地抬手捂住了嘴，眶里的泪终于潸然而下。

文静没有帮他重复，只是说：“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