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
「毫无诚意的道歉!」我故作沉思地伸出手托着下巴摩挲起来,「不过…」
「去吃晚饭吗?我请客。」
「哼哼。」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在心底。
「说起来,为什么有人可以接受薄荷豆汤这种菜品?薄荷和豆汤完全不能相容。」
「我以为你会对所有的喜好都予以尊重。」
「尊重是尊重,但也不代表我能接受呐。兰巴德酒馆还是不要再出新品了。」我头疼地拿起汤匙不信邪地又尝了一口碗里的薄荷豆汤,紧接着整张脸像揉成团的纸张一般皱巴巴地拧起。
不应该相信艾尔海森的。
「容我提醒,薄荷豆汤是一直有的菜品。你以为的‘新’不过是以前从未尝试过。」
「哇哦,感谢您精彩的解释。」面无表情地举手鼓掌。
他还颇有礼节从他那金贵的书籍中探出脑袋,向我矜持地点点头。
「你真的听不出来我是在内涵你吗?」我在心里虚弱地疑问,「请某人对自己抱有些自知之明。艾尔海森,你其实是想折磨我吧——这样在我死后你就可以不必再听到恼人的声音了。真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你神智不清到这种地步了?」
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因为连他跃动的呆毛都在向我耀武扬威。
「某人仍要提醒的是,」艾尔海森摊出手对着我面前满满当当的薄荷豆汤,「那是你从我那拿走的。」
「因为是某人在心里把它夸得上天入地绝无仅有,还故作谦让地推给我的。」
「那看来你的情报源并不准确。」他轻笑出声。
我恶狠狠地朝他剜了一眼。
被他戏耍了。
「别那样看着我。比起连在内心世界都不愿意承认某些事情的人来说,我应该算好的。」他意有所指。
「毫无根据的指控。驳回。」
「希望法官大人对自己也能如此公正。」
「请注意你的言辞,辩护人。」我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新的法庭扮演上,兴致勃勃地驳斥艾尔海森,而不是思考他的话。
「法官大人眼里的有罪是怎样的?」
「你。」甩出毫无疑议的答案。
「看来我是位要为自己辩护的被告。」
「拿出证据来,说服我。」
他眸光一转,落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个意味不明的承诺,「当然。」
之后我们又有过几次短暂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