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不是，我。”沉清茗仰着，撞上龙卿的目光又是急忙躲开，小脸又涨红了。

仍旧是怯生生的回答，惜字如金，龙卿心下又又疼。她那微垂的小脑袋，背上弓箭，临门前却听到后传来一声小小的。

这辈她什么都不图，不过就是图一个栖之所，为此恨不得长三六臂，想着只要足够能定能寻到一个容之地，然而万里河山竟是容不下一个她。龙卿的收留对她而言不仅是救命稻草，也是一份认可，至少她总算寻到一个容之地了。

“龙姑娘注意安全。”

“嗯，谢谢。”

似哭，似笑，似开怀，似委屈，多情同时现在那张蜡黄的小脸上，分别占据一席之地。龙卿定睛看着她，心下震惊不已，她第一次见人可以同时这么多表情，小丫的神因为情绪激动有扭曲，但她却看到洄洄打转的泪中那抹怎么都掩不住的光彩。

“不打，已然很好了，谢……谢谢龙姑娘，我喜这里，喜住在这里。”沉清茗哪里会介意，小脑袋当即的如捣蒜般，泪终是在这一刻决堤，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谢谢。”

山渐静，沉清茗拍拍灼的脸，又轻抚砰砰作响的，看着山一时是又喜又羞。

“小丫还懂礼貌的嘛。”龙卿轻笑，“我去打猎了，约莫傍晚归来，你在这里莫要跑知吗？”

龙卿竟是不由得跟着眶一，“但你也知，我这里条件简陋，怕是比不得你在家里呢，跟着我怕得受不少委屈。”

喜极而泣的沉清茗就像一个小哑，不会说谢的话，只会连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那份已然等了许久的满足。

龙卿生平淡，千年来鲜有喜乐，小丫一句关切的话却没来由的让她的心急几下，她不自然的，急忙走山。

不安因为龙卿的话全然消散，只到一冲天的惊喜陡然从心底窜，势如破竹，劈开了绝望的灰霾，绽放希望的光彩。“不，不是的，不是，唔。”转机来的太突然，过多的惊喜竟是超了承受范围，她用力摇，又用力，咧开嘴说着不是的话，却又抑制不住弯起了上扬的弧度。底雾涌，被她极力压下，致使眶一片通红。

“噗，怎的就会呀？”龙卿住丫尖细的下，制止了那小不倒翁似的小脑袋。

沉清茗张嘴试图说话，但因为哽咽怎么都说不，生怕龙卿会因此误会，她拼尽全力，终于在龙卿温柔的神中着重了下。

“噗，真是个傻姑娘，既是没事便在这里住着，不必总这么拘谨，有什么事便与我说。”龙卿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上，想到小丫没有衣服穿，又递给她一件，“对了，你的衣服……怕是不能穿了，先将就着穿我的罢。”

为了不叫小丫太过激动，她抬手拭去丫角的泪，温声：“你可愿与我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