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灼坐立不安注视着他的背影，已经看不原本形状的嘴抿，在备忘录上打字问小陶：是不是吓到他了？

着罩的周灼冷静可靠，是保护人的角，但取下罩的周灼内心却更加，对自己的容貌到自卑，总是担心会吓到人。

但顾家真的因此倒了，他们这剧还能正常播吗？江挽皱了皱眉，顾家如果涉及到税务和人命，就算没被广电禁播，剧播后也会被全民抵制。

但小陶情商还没低到说这话。

他的消息提醒弹来的时候江挽扫了，继续用小号刷着微博。他主要在看和沈氏和顾氏相关的消息。

燕铭的手段不止这些，这些手段对顾氏和沈氏来说不痛不，顾氏和沈氏不会坐以待毙，这些谣言很快就会洗清——就像现在。

严重烧伤的脸只有一双睛还算完好，其它地方虽然已经没有pdf上刚被烧伤时的那些照片那么恐怖，但小陶给他盛汤的手难以察觉地一抖，有被吓到了。他赶忙趁没被周灼发现移开视线，调整好表情和心态，将汤碗递给他。

尤其是顾逐之。

但燕铭手段狠辣，接下来收拾沈氏和顾氏，就会涉及贿·赂官、偷税漏税和人命，让顾司沉和沈知砚翻不了。

周灼犹豫着打手语：不用麻烦。

江挽轻轻一瞥，脸上没什么波动，很快垂下，将碗里的汤喝完，简单吃了几筷就起了。

江挽以前接过法医的角，为了贴合角，他自己连续半个月在吃饭的时候看度腐烂的尸的照片和视频，已经练到即使面对已经腐烂到爬满蛆虫的尸照片，他也能面不改吃完饭的地步，周灼影响不了他。

他动作微顿，还是取下罩，终于在他们面前完完整整的脸。

过度的解释反而会适得其反，他没再解释。

“好。”小陶说，正要去拿手机，却被周灼阻止了。

——和正常毁了容的人没什么不同。

周灼沉默接过。

周灼低着安静吃饭，小陶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上，心说：着罩和取下罩的周灼是两个不同的格。

江挽敛着眸，浏览了许久沈、顾两家的新闻，薄情寡义地想，如果他们两家联手都无法在和燕铭的博弈中获胜，那么他是时候和沈、顾两家撇清关系了。

所以江哥为什么觉得这个人不是周灼？小陶猜不透江挽的想法，将这个发现发给了他。

他不会和他们共苦，也不会让他们牵连到他。

“没有。江哥吃得一直都很少，”小陶扫了解释，语气轻快，“今天机场发生了这事，江哥心情不好，所以胃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