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三院的温医生在场，他轻易能辨认来，这不仅是一个燕炽的主人格绝不会来的表情，它还昭示着此时燕炽的副人格心情不太妙。

燕炽。

这个秘密除了燕炽本人，就只有温医生了解。连他的父亲也不知这件事，更不用说江挽。

声音很低，但顾逐之听懂了：“好。”

江挽吓了一，撑起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潜了来，也不知在黑暗中潜伏了多久。

顾逐之的手机掉落在一边，手电筒照着天板，而他本人正生死不知躺在地上。他边还站着一个人，江挽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他看了地上的顾逐之，叩掌心，将翻腾的渴念压下去，冷静下床，手指却依旧哆嗦，探向顾逐之的脖颈，摸到稳健的脉搏之后才微微松了气，打了120，才冷淡看向燕炽：“你为什么在这儿？”

……好想，死他。

起脖颈。顾逐之欣喜若狂地接受，吻得缠缠绵绵，掌心抚着他绷的细脖颈，指腹不断挲他颈侧明显的黛青。

他这个表情，角那粒小痣的病态味儿愈加厚。

幸好发展到这地步，主人格也无法保持心静如，才让他有机可乘来。燕炽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顾逐之，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没有主人格那么会算计，脑虽然简单，却过于霸，当他占据主导地位时主人格会被迫陷沉睡，无法共享他的记忆。

如果不是主人格，他不会睁睁看着他的江挽和其他人接吻，还险些上床。

房间里依旧残留着烈的暧昧气息，江挽脸上的红依旧没有褪去。

“他可真是……”燕炽噗嗤笑了声，“蠢货，哈哈哈哈。”

江挽稍稍别开脸，半阖着，糊不清说了句什么。

这是一个顽劣到邪的表情。

他说话有些神经质，语气蓦地又冰冷鸷地沉下去：“狗杂。”

燕炽脸上现在的表情和江挽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他手里拎着打顾逐之的凶，眸晦冷沉，冷冰冰垂眸盯着地上的顾逐之，角却挑着一抹恶劣讥诮的弧度。

江挽依旧保持着姿势没动，顾逐之下了床，刚打开手电筒要拿东西，房间里就突然响起了“咚”的一声，接着又是一声响。

连亲密的呼都是的。

——燕炽的主人格有轻微的表演倾向，副人格却有轻度反社会和自毁倾向。

燕炽笑意更，镜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中倒映着诡谲的光，他偏看着江挽，低喃似地说：“哥哥。真是好久不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