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问：“什么意思？”

“……嗯。”燕炽许久才回答，听上去有些心虚。

但很快，燕炽脸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眉宇间的戾气骤然消失。燕炽敛着微微抿，温声说：“对不起，江——”

燕炽的情绪和刚才不太一样，江挽直视着他的脸，发现他脸上的温和和疏离完全褪去，眉宇间满是森冷的戾气，原本纯良的大学生模样打扮也变得像个疯。

燕炽过于黑沉的眸隔着镜片凝视着江挽，虽然没说话，但江挽却了下。

他的话戛然而止，仿佛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般，立即闭上了嘴，脸微微煞白。

昨天他见到的那个燕炽温文尔雅，角笑，也许能看几分真诚，但更多的是表演的成分。江挽虽然没有上过专业的表演大学，但这些年他都在演戏，还特意上过不少表演课打磨演技，一看得来。

冰式的滋味熟悉地在腔内蔓开，江挽突然听见燕炽说：“你认识他吗？”

“我的父亲，”燕炽说着停顿下来，畔浮现一抹刻薄的嘲讽，他似乎冷笑了一声，“我的父亲抢了我喜的人，你既然认识我父亲，那你认识他吗？”

室保护他的素人时期，那些照片都会在他娱乐圈后来，变成那些隐匿在他粉丝中的变态中伤意|他的利剑。

燕炽认识他，江挽低饮了咖啡，没有主动暴他就是江挽。他这些年听多了喜，被所谓的喜挤压得几乎连灵魂也不过气，所以他乍一听见燕炽喜他时内心没多少波动。

“昨天下午……我没认你。”燕炽低声说，将相机推到江挽面前，“刚才才认来。”

“我昨天才从明三院来，明三院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视。”燕炽，“我才知我父亲……他对你不好。”

江挽浅褐的睛注视着他。

——他想起之前他听说过燕炽的母亲有遗传家族病史，燕炽会被关神病院的直接原因就是他有人格分裂症。

江挽没多少意外，他在拿那张照片的时候就想着会被认来，但他依旧没取下墨镜。他没懂燕炽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装作没认他：“你和昨天不太一样。”

“他抢了他儿喜的人。他这人是不是很禽兽？”他冷笑着说，“如果不是他，照片上的这个人会是我的初恋。”

“你手机里的这张照片是我唯一洗来放在房间的照片。”燕炽目光停留在江挽肘边地手机上，说，“很可惜，被我父亲发现了。”

江挽听见了自己的姓，看着燕炽平静说：“你认我了。”

江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