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的力不重，但顾逐之的耳瞬间充血似地红了，他瞬间察觉到了江挽的变化——他不再抵他了。

现在燕铭又以这方式把莫斐带来，明显是在宣告莫斐的地位，和江挽被他抛弃的潜台词。

说起来，当初燕铭带江挽席这场合也是在江挽跟在他边的第六个年，江挽要娱乐圈，燕铭带他来认认人。

很难说，他蹲在这里的目的不是这个。

江挽沉默了两秒，退了微博。他看了燕铭和莫斐并肩站在一起的背影，有人举着香槟言笑晏晏上前恭维。

——所有人都知江挽和他没有关系了。

与顾逐之比起来，江挽面容沉静，看不任何异样，上的西装也只有坐在沙发上的褶皱，他慢慢转过看了燕铭的背影。

他遗憾地、祈求地看着江挽，眸光幽沉浮：“挽挽？”

他闻到了从江挽笔直西装传来的淡淡香味，克制地伸手想握住江挽的脚踝，却被一下收回了脚，没碰到一肤。

这些人晦暗不明的目光都聚集在燕铭和他的新上，各怀心思，因此没人注意江挽在这个角落什么。

顾逐之听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见过江挽，只知燕铭有个被金屋藏的情人。

侍者偶尔会从他们边经过，燕铭和莫斐并肩背对着这个方向和宾客们谈笑风生。

细细碎碎的言语传到他的耳朵：“燕总看来真的不要江挽了。”

，就在江挽被爆雨夜飙车和学历造假的当天晚上。

他们没发现江挽就坐在这个角落。江挽充耳不闻这些话语，看着顾逐之一直看着他的睛，睫微垂，片刻后，他突然撑着沙发抬起右脚，轻轻踩在顾逐之的膝盖上，垂下的尾缱绻蜿蜒。

今晚莫斐穿着打扮太像以前站在燕铭边的江挽，有人晃了晃神才认他不是江挽，也有人好奇地找了圈江挽的影，但都没自讨没趣在燕总和他的新面前提起他。

“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顾逐之顺着他的力，从原本半蹲的姿势变成了半跪，面红耳，被迷得神魂颠倒。

“嘘——小声。”

难怪燕铭那么生气，原来是有人在拱火。

不远就是陆陆续续到达宴会厅的宾客，宴会厅没有大声喧哗的声音，但始终有嘈杂的人声。

他动作很突然，也始终没说话。

“他们和传言中说的一样掰了，上就要公开了吧。”

鞋微微加重力踩着顾逐之的膝盖，江挽轻轻咬着，一双冷丽迫人的狐狸看着顾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