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靠着张特助的肩，冷不丁问：“张特助，你喜莫斐吗？”

“燕总的心脏位置天生偏右。”张特助笔站在他边，收了着纸杯的五指，面上却冷淡又贴地安江挽说，“江先生不用太过担心。”

守着江挽的几个保镖沉默寡言，似乎并不阻止，他们知张特助是燕铭的心腹，他不可能会背叛燕铭。

江挽若有所思垂下，打了个哈欠，盯着染血的指尖昏昏睡。

“不用了。”江挽慢吞吞倚住冰冷的长椅，瞥了张特助的手。

“应该的，江先生。”张特助低声说，收手指，将空纸杯成一团在掌心，“燕总的家人上就会过来，您要先去休息吗？”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莫先生是燕总的人。”张特助公事公办地说，没有掺杂任何情。

的手叼住了纸杯喝，咕咚咕咚地吞咽。

明人都看得来他和燕铭发生了争执，他这幅模样甚至还会有人猜来，甚至笃定就是他的燕铭，而张特助在明知他和燕铭那些过往的前提下，不仅不为了他老板把他抓起来，还反过来安他。

他摸了摸咙。

燕家是大家族，燕家老宅是国内最大的庄园别墅，燕家的直系和个别亲近的旁系都住在那里，离市区比较远。

江挽不可置否弯了弯嘴，恶毒的话语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他吞咽咙，受到些微刺痛。

西装还带着张特助的温，江挽拢着西装的衣襟，掀起看了会儿张特助，突然说：“肩膀借我靠一下，张特助。”

他抬，看见只穿着单薄衬衣的张特助直起了。

燕铭是燕家现在的当家人，就算与燕家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他了事燕家人也必须赶到现场，更别说现在燕铭被了一刀命危在旦夕，燕家人现在估计已经带着律师在赶来的路上了。

张特助沉默地踟蹰两秒，在江挽边坐下，坐姿笔僵。

等药片被吞下去，江挽才抬起：“谢谢。”

医院的中央空调一直在运作中，江挽上的睡衣很薄，他冷得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肩上落下一件西装外。

那只被他嘴碰过的纸杯依旧被在他的掌心，江挽掀起看了张特助，又很快垂下来。

温的鼻息扑在张特助握着纸杯的那几手指上，他的指都仿佛碰到了柔的，张特助间微微绷，腮帮微鼓，不动声地垂。

他本来就很累，晚上还被折腾了这么久，现在他应该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应该在这里受折磨。

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