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影在背上重合，被光勾勒一层茸茸的金边。

“拉勾咯？”宁熙很幼稚地将小拇指向后伸过去。

方才还在吃草的儿瞬间奔腾起来。

宁熙对这个地方并无留恋，“嗯，我们走吧 。”

云不归将一封信和一把剑递给宁熙，“收着吧，这是如梅让我给你的。”

仇野从后抱住宁熙，贴在她耳畔说：　“宁熙，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嗯，会的。”

“阿娘以前也执过剑吗？”

“这把剑是如梅以前用过的，很多年没再用，估计都生锈了，你好好磨磨剑，以后就带着这把剑去天涯海角吧。”云不归继续说。

宁熙吃吃地笑起来，向后靠在少年的膛上，“我要你跟我重复一遍。”

跑得很快，跑城门，朝远方跑去。

“阿娘……”宁熙喃喃，她回望向上京繁华的都城，迎面的风将她的风帽落，一柔顺的青丝。

仇野双夹住腹，一拉缰绳，儿便跑起来。

“是啊，打开看看。”

宁熙将信封打开，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信纸上也只写着短短的一行字。

仇野将下磕在她的茸茸的上，笑：“我和宁熙，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仇野驾带着宁熙正准备城门的时候，却被一个人叫住。

宁熙轻哼一声，“反正我不是小狗。”

“是啊，你不太了解她。”

他双用力一夹腹，拽缰绳，朗声：“驾！”

温的气息在耳廓，宁熙觉得。她咯咯笑起来，扭抬手勾住少年的脖，去吻少年的。

“我也不是。”

以后，他们会去海边看日月落，去草原看云卷云舒，在雪山看苍鹰盘旋，在大漠饮酒，看黄沙漫天……

云不归笑：“少自作多情，我找你老婆。”

“仇野，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吗？”宁熙问。

“你找我？”仇野问。

“阿娘也不太了解我。”宁熙小声咕哝，将剑握得更。

儿不知在原停了多久，无聊地甩了甩尾，低去吃地上的草。

仇野不得不拽住缰绳，将停下来。

“她其实懂，她只是有轴。”云不归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少年成长不少，肩变宽了，背也变厚了，再过几年，他就会变成一个成熟的青年。

他说着转离去，宁熙叫住他，“你去哪儿？找我阿娘么？”

来者是云不归。

“……”

——愿吾女宁熙，余生安康，往汝所往，勿念。

仇野也很幼稚地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谁毁约谁就是小狗。”

“死人”可以到任何地方去，没有份再能限制他们。

“阿娘让你给我的？”宁熙眨眨，颇为惊讶。

她将信纸折好，收信封，揣怀里。信封贴着心脏，她心中涌一意。

“不了，我跟你们一样，天涯海角，往风里去。”

光洒在康庄大上，前方之路光明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