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比，前这双黑睛即使失去光，也得像琉璃。

“合卺酒。”

宁熙难耐地皱着眉，“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其他人怎么能跟仇野比呢？”

“哦。”宁熙还是闷闷不乐，“那你把睛闭上。”

以茶代酒。

“嗯？”

“不要，”仇野却贴在她耳畔呢喃，“我现在看不见，但你得看清我。”

“你跟我说谢谢什么？”兴许是刚亲吻过，宁熙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黏黏糊糊。

可这次仇野没应声了，他低咬住宁熙的。

现在呢？

“仇野……”宁熙糊糊地喊他。

他想起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月光从镂空雕的窗棂洒来，照在少女缎一样的肌肤上，而那时，他误以为他们是夫妻，在那光的缎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他的耳突然开始发，那个时候，他们本不该那样的。

“宁熙。”少年哑着嗓唤她。

“你受伤了！”宁熙看到仇野的刀伤。鲜红的一条疤，淡淡结痂。

宁熙只好将熟透的脸埋枕里。可仇野不依，又黏黏糊糊地来吻她的，最后埋在她脖颈，低低地呼。

宁熙腰酸，她累得不行。

烛火轻摇，雨声淅淅，风萧萧，心。

“我倾慕于你。”仇野认真地“看”向她。

闻言，宁熙心中一怔。她发现仇野今日穿着正红喜服，而她自己也一嫁衣，这个时候，太落山了，两个人安安静静待在一间房里，确实是该喝合卺酒的时机。

仇野却不，他的清冷再也克制不住望，继续吻宁熙的脖，温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不碍事。”

喜服被一件一件褪去，宁熙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条被刮掉鳞片的小鱼，仇野落在她上的任何一个吻，都让她得战栗。

宁熙耳发着，她发现仇野的耳也红得像是被煮熟的虾。

自二更开始，直到三更宁熙才沉沉睡去。

可是这些，仇野都没有说。他重新吻上少女的，双手箍，抱着她，将她压上床榻。

宁熙定定心神，这才不不慢：“好啊。”

“仇野。”宁熙又喊他。

仇野闭目，柔的嘴落在他的长睫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发觉宁熙有些不过气时，他才松，双贴在她的脸颊上辗转。

谢谢你让我变回人，可以不再刀。可以有家，可以有生命，可以有喜。

宁熙只好去看他。

也不知怎么回事，平常看上去清清冷冷又不说话的少年，此时此刻却死死地从后抱住她，嘴贴在她耳边，没完没了地说着情话。

夜里，细雨绵绵。淅淅沥沥的雨声将那低低的叹息与呢喃冲散，然后又藕断丝连地搅和在一起。

“嗯？”宁熙已经被吻得迷迷糊糊了。

“什么酒？”

若是在青天白日，少年哪儿有这么多话说哟。

“宁熙，你想喝酒么？”仇野问。

珠上下翻，仇野觉嗓得发。他抱起宁熙，将宁熙放在自己上。

“谢谢。”少年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放下茶杯，仇野的指腹抚上她的角。因刚饮过茶，角还是的，仇野用指腹将渍抹去。

“嗯。”仇野轻轻应声，用手指探索着去描她的眉。

他的心突然得快起来。

宁熙不由惊呼声，为了维持平衡，她不得不用双手勾住仇野的脖。

她轻轻吻在少年的睛上，“快好起来。”

话音方落，她觉到在腰间的手臂收得更了。

“你好像跟别人比也没什么特别嘛，都是两眉，两只睛，一个鼻，一张嘴。”

——除了不能看见你的样。

“嗯，我也是。”宁熙亦看他，她在那双没有光的黑睛里，看到自己意。。情。迷的倒影。

“仇野，要不，你还是把烛火熄吧。”

只可惜，观中没有酒，只有茶。

好……宁熙忍不住缩了缩脖。

少女的声音就像是糖似的，在心里慢慢化开。

少年分明看不见，可那双黑睛在盯着她“看”时，却依旧认真而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