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我成天待在府里，能有什么命之忧呢？只不过是郁郁寡罢了。你带我府去玩，就不用再救我命了，你看怎样？”

自荒野而生，也将葬荒野。那里荒芜一片，唯有杂草从生。

仇野在心里默算着最近要的单和空余时间，“不会太久，三日后。”

正午是太最毒辣，但现在正值初，即使是正午的太，也是和煦的。

少女蔫地垂着，很沮丧的样。

还剩最后一单，为了节省时间，仇野决定把白天睡觉的时间利用起来，否则今晚就不能时赶过去了。他有个原则，只要是自己承诺过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到。

“不行。”

“我的意思是换，你带我去后，就不用再救我命了。”

宁熙欣喜若狂，但因为良好的教养又不好太过张扬地手舞足蹈。只好倒了杯茶递给仇野关切地问，“说那么多话，一定渴了吧，多喝茶！”

宁熙眨眨：“正好，那今晚怎么样？”

宁熙有些着急了，“为什么呀！”

“为什么？”

鬼使神差地，仇野了。

她气地松手，“那你走吧，等我命垂危的时候再见你最后一面。”

“明晚？”宁熙问。

“我看过你舞。”仇野忽然说。

--

虽然他账算得很清楚，但总归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吧！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小时候她是个小话痨，每每说太多话时，母亲就会训斥她，为大家闺秀，怎可如此聒噪？

仇野想了想，答：“不行。”

他已经太久没有晒过太了，因此肤比街上的每个人都要白上许多。他本就是生活在黑暗里，见不得光的杀手。

宁熙又问：“你去看过那里的桃吗？”

“千真万确！”宁熙的睛一下亮起来，像是蹭的从里燃的火，她看着少年，期待更多的回应。

“你当真想去？”

仇野明显对她的情不太适应，推脱：“不用。”

他当时怎么就同意了……

跟桃说话时，桃也只会翻来覆去说，女郎不要怎么怎么样，夫人会怪罪的。

宁熙想了想，“也是旷野的野，山烂漫遍野的野。”

（“我穿这给你舞，好看么？”）

“我承诺过你有危险时会救你一命，既然说过，我就不能不。”

第5章 蝶舞

他又要走了！

“我等不了太久的，再过一阵，我就不在这儿了。”

宁熙这回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腰上的雁翎刀。

今晚仇野还有个大单。有时他也不明白江湖的恩恩怨怨怎么那么多。幸好多年来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一把刀，足矣置事外。

“今晚不行。”

手中的玉佩似乎还留有少女特有的馨香，仇野看着少女，本来是要走的，现在却停在这里。

是以，她就不说话了，只在心里跟自己说话。现在倒是把心里的话都发了一通。

宁熙：“……”一。

“一言为定？”

“也不行。”

怕他临时反悔，宁熙跟着问，“时间呢？我们哪天去？白日里有人看着，你没办法带我去，只能晚上。”

他扭朝窗外眺望，站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镇国公府的屋檐，和府外闹市的一角。虽然他并不知那外面有什么乐趣，但前这个少女却貌似很向往。

仇野：“白日我也没时间。”昼伏夜的杀手白日需要休息。

见仇野不说话，她接着：“听说城郊山坡每年桃开的时候，总是得如人间仙境。我只在哥哥的诗里听过，还没亲自去看过呢。我不能随意府的……”

“没有。”仇野淡然说，他似乎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便微微颔首：“告辞。”

“我没承诺过要带你去。”

宁熙倒是没有持送茶，而是将茶一饮而尽，称赞：“这位少侠果然是个会为他人着想的好人，我实在渴得要命。”

“那，我舞给你看，你带我府玩儿，以此换，你看如何？”

日上三竿的时候，仇野终于得空休息，他刚闭上，想起答应那少女的事，忽然睁开懊悔地扶额。

“嗯。”

仇野：“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