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学武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大多数人对于李彤的印象，都是情且孩的独立女。

他看着蒋择，忽然想到了什么地问：“是不是你们问话的那些人都还跟你们说，我们从始至终，都对她没半温情？”

那人哂笑一声，从上衣袋的烟盒里掏烟，燃了，而后齿不清地说：“演戏嘛，谁不会。毕竟她在外就喜装好人。”

以至于她一旦在生活中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就会把那些愤懑和不满都发在陈欣上。

为什么他们都说李彤和陈欣之间的关系很好，远远超越一般家的好。

那人靠着沙发背，用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语气“嗯”了一声。

择只抓住了对方话里的重，问：“你是说，李彤平时会打骂陈欣？”

而陈欣能的，就只是在慢慢长大之后骗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如是想着，也就如是问了。

陈欣不满于李彤长期的打骂，并且终于意识到了这事是没有尽的，她甚至可能会在未来的某天走上对方的老路，于是他撺掇着杨星远杀了李彤。

他说：“不过陈欣小时候也是欠揍，总哭着喊着说要找她那便宜爸爸。而且她妈每搭上一个姘，她就哭，在自己的卧室里哭，在客厅里也哭，哭得那些个男人都烦了；她还不肯改叫那些人爸爸，以至于那些人慢慢地也就跟她妈断了联系。”

亦或者是陈欣逆来顺受惯了，并不在意这些，但是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的杨星远却受不了这些。

在她已知当天中午陈会来找李彤，李彤也会回家的情况下。

“那在陈欣长大之后呢？”蒋择问，“李彤也会打她骂她吗？”

那人则“啧”声回答：“当然。”

他在跟着陈欣回家之后，发现李彤在家的那一瞬，忽然想要给对方一些警告，又或者他本来就是抱着报复的杀意举起的凶。

刘学武在暗自吃了一惊的同时，也忽然懂了许之所以会帮陈欣隐瞒这件事的缘由。

那人在蒋择过后嗤笑一声，说着“果然”。

对于李彤而言，陈欣就是陈找上门来的借，是她原本莫须有的开销来源，是她失败的婚姻和后来孤苦生活的证明。

顺带着还能把嫌疑嫁祸给陈。

并且，他想：陈欣和杨星远的杀人动机，找到了。

在那人后来冗长地叙事中，蒋择和刘学武了解到：李彤和陈欣其实本就不是什么母慈女孝的和谐关系。

总之，他最后杀了李彤，并且串通了隔邻里的给陈欣了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