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择却并不觉得过分了地扬了一下眉，说着自己猜测的依据，“因为尽您几次三番地调李彤这人脾气很好，和你们关系不错，对陈欣也很好，但是从始至终，我都没听您说过一句同情她的话。”

“是觉得虽然她很可怜, 但是活着的人的前途更重要呢，还是本就不同情她，只觉得她死有余辜？”

下的大爷看走了, 毕竟楼里穿校服、扎尾的小姑娘这么多，他怎么就能确定他见到的人是欣欣呢。”

“可怜她没妈妈了，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痛苦。而不是说李彤太可惜，都没等到享清福的时候就已经遭遇不测了。”

蒋择一字一句地说着，用的是诚恳的语气，观察到的，却是许对此并不太赞同的表情。

而这于蒋择而言, 则无异于是在告诉他，他们的那些揣测很可能都是对的。

可惜, 尽许努力地在用客观且无奈的语气叙述着这些事，但是她话里话外对于陈欣的包庇却显得真切。

以至于蒋择在那一刻倏地联想到了某可怖的可能地问：“你对于李彤的死是什么看法？”

“那个时候的陈欣可能正在s大这全国一名校里就读或者是一步造，也可能已经大学毕业，并且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了地能养活自己，补贴家里了……”

许听完之后有些骇然, 反过来质问蒋择作为一个警察，是怎么说“她可能会认为死者是死有余辜”这话的。

蒋择说到这儿，似笑非笑地看了许一，才继续：“而照理说，您和李彤年纪相仿，理应更容易共情才对。但是您表现来的同情与怜悯，却大多是给陈欣的。”

刘学武听着，心里也惊讶了一瞬，视线忍不住地往蒋择那儿飘。

因此蒋择继续补充，“要是我的记忆没错的话，您貌似还因为陈欣落下来的几滴泪慨过一句‘李彤和陈未免都太造孽了一，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只把孩夹在中间难过’。倒是与通常‘死者为大，不议其是非’的风俗有所。”

许略微别开视线，继续：“再者说, 就算欣欣真的回来过了, 估摸着也是拿什么东西的, 肯定很快就走了，说不准那会儿她妈妈还没事呢。”

“不怎么说，李彤的好日都该在后才对。毕竟她独自抚养了陈欣这么久，但陈欣能带给她的，切实的荣誉和回报都还没有到来。”

蒋择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彤今年才将将三十九岁，但是却已经当了多年的副主了……所以保不齐她什么时候就能升上门主的位置，就能着更轻松儿的工作，却赚着更薪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