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怀表情有一丝错愕：“你......为什么？”

付斯怀知杨铮说的是对的，因为他就是这样过的。因为他是一个天生脆弱而多虑的人，也曾经是一个哭的小孩，想要到不计较得失，只能放弃得失，想要到不回溯过往，只能保持运转，久而久之他也忘了自己想要什么。

毕竟从下午到现在没吃过真正的饭，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付斯怀在兜里摸了摸，摸到一个吃了一半的草莓面包。当时太过诧异，糊里糊涂就把剩下的面包在了兜里。

付斯怀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毕竟杨铮以前是最不亲人、格固执、沉默寡言的。然而杨铮静了两秒，把手里垃圾袋突然放到柜上，回答说：“我说了我知的所有。”

杨铮就站在门，像一个晾衣架：“我来这里上学，也是你单方面决定的，你要用剩余的存款加存起来的工资给我买房，也是你单方面想买的，我说过不用，但你选择忽略了。”

付斯怀扭开了：“还不是正常过。”

杨铮重新回到门，把垃圾袋捡起来，临门前回说：“我只希望你能真的正常过，有你自己想的事情，有你自己想要的东西。”

杨铮这次垃圾倒得尤其久，去了很久都没回来。

“不好，”但杨铮没有放过他，继续说着，“这样不行，付斯怀，从程文逸走之后，你就一直这样，用我的生活、我的未来给你自己设目标，然后继续机械地执行你的工作。有时候我很害怕，如果我长大了，如果你设立的目标实现了，到时候你会怎么生活呢？”

杨铮走过来，蹲在他面前：“不是不舒服，我是你养大的，你什么都可以。我只是觉得，你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意愿。”

过了几个小时，已经有了，本也就是普通的便利店面包，现在更没什么。

他不顾杨铮的想法，要还原杨铮正常人的生活，为了让他换学校而多打几份工，为了给他存首付，没有多想就接受了隋烨的提议。他不知自己要运转多久，但离掉自己的喜怒哀乐已经像一习惯，直到隋烨今天正大光明地对他说，付斯怀，我不想你勉；付斯怀，患得患失的人一直是我。

端详了几秒，付斯怀一一咬起来。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但付斯怀明白杨铮话中的意思，及时打断他：“好了，就这样——”

“那是你单方面说好的。”

吗？”

“我记得我们以前说好，”付斯怀垂下，“不会跟别人提起之前的事情。”

杨铮耸耸肩：“不知，想说就说了。”

付斯怀像是理解了很久这句话，良久才缓缓回答：“我这么，让你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