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烨是在几天后察觉到事情不对的。

在烟烧到尽的时候，付斯怀用火星燃了那片，看着它一一燃烧、萎缩，最终面目全非。

有时候的杨铮比自己还成熟。

可惜他是付斯怀。一个比任何人都怯懦的付斯怀。

“哥？”杨铮此时洗完碗，从里面探了个来，“又嘛呢？不冷吗？”

明明是不久前发生的事，却又觉得如此遥远。突如其来的拥抱，突如其来的亲吻，突如其来的嫉妒与心意。

今天夜晚也没有星星，在烟烧至一半的时候，他终于打开那个轻飘飘的小塑料袋，里面只装了一片。

付斯怀笑了笑，好像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很荒唐：“碗放着我洗，你洗漱去吧。”

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就好了。

付斯怀突然转：“问什么了？”

他咽下去一，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今天有人来问亲属的事。”

或许早在有危险苗的时候，就该停止这一切的，不该因为贪心而多此一举。

*

话虽这么说，但在杨铮的态度下，他还是自己去了厨房洗碗。期间收拾完一切的付斯怀靠在台围栏上，听着厨房的声，惯例了烟。

“烟，”付斯怀面如常地熄了烟，“我上就来。”

“没要求监护人到场？”

杨铮收拾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抬：“你没没脑说什么呢？你要累了就去休息，不用等我。”

哪怕他跟隋烨之间依旧悬殊，哪怕隋烨到最后依旧不自己，哪怕最后依旧籍籍而终，他至少拥有剖白与叙述的勇气。

“没什么，就考填了资料，惯例问一下，”杨铮倒面不改，“没问。”

“会的就那几菜，能吃什么。”杨铮糊着回答。

杨铮吃饭很快，几乎在转间饭碗就见底，吃完后他习惯地把碗叠放在一起，突然听见付斯怀叫了他的名字。

回来第一天几乎堪称完。公司的事只是虚惊一场，原本听说审查方规则更改，许导那电影可能无法上院线，连夜改签航班召集各方准备商议方案。等会议正式开始又传来消息说不用担心，制片拿着剧本托关系去聊了聊，目前这把刀砍不到他们上。

铮没去饭桌，就端着碗在付斯怀对面坐下吃起来，听见付斯怀问他：“这几天饭都自己的？吃什么了？”

“没这回事儿，”杨铮说，“放心吧。”

“杨铮，”付斯怀突然不着边际地问，“你会不会有时候突然很讨厌这样，觉得......一切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