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来的瞬间，付斯怀突然很想牵隋烨的手。

隋烨喝酒没什么醉态，也不上脸，虽然表现得一切如常，但今晚来来回回的确喝了不少，回到房间就有神不支，衣服都没脱就躺上床。

付斯怀找服务生要了杯的柠檬，回来发现隋烨已经合上了双。他给隋烨松了领结，尝试想将他搬床正中央，但隋烨实在是沉，两次都没能成功。

正当他以为他会这么坐到散场时，隋烨去而复返，突然坐到他边：“我们要不要溜走？”

“什么？”付斯怀没听清。

“本来这条街的灯是最好看的，”隋烨声音忽近忽远，“没想到已经灭了。”

“你说得对，”隋烨这个时候回，“打车吧。”

他的情，是错误的、不合理的，哪怕除开自己上那些枷锁，他与隋烨本质上也不是同一类人。

付斯怀有愣：“你不怕他们发现了？”

付斯怀只能勉将他鞋脱了，把双也抬上去，让他躺得舒服一些。

走到第二个路时，付斯怀突然说：“隋烨，要不还是从这里打车吧？”

毕竟是最后的仪式，嘉宾前所未有的多，菜品本没吃到几，敬酒者络绎不绝。边人换了一拨又一拨，隋烨也喝了格外多的酒，中途被拉到另一侧不见了踪影。

与上次步行不同，大概因为周末的缘故，路上人格外多。好几次经过繁杂的路，隋烨都拉着他的手臂防止两人走散。

这场合里没有付斯怀的事儿，他安分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勺一勺挖着盘里的甜。

“今天人多，发现不了，”隋烨笃定地说，“再喝下去我怕我吐了。”

“去哪儿？”付斯怀以为隋烨只是想散散步醒酒。

隋烨呼很重，一动不动。

但隋烨却意外：“我们走回酒店吧，就几公里。”

；余光里程文逸在后面的位置，也同样跟许陵聊上了，付斯怀很快将目光收回来，不再关注那方位。

隋烨却没有回，看着前方说：“灯熄了。”

就如同刚才牵手的心思，一些不正确的渴望也萌芽。或许只有在这时刻，四面安静，周遭无人，像是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人，付斯怀才能有这么一瞬短暂的冲动。

他俩避着人群，从一到侧门偷偷去，杯盏错的声音消失，周围变得无比安静。

一声脆响，是手上戒指碰到勺柄的声音，付斯怀神了半刻，伸手将戒指摘了下来。

付斯怀随着他看向正前方，的确看到一排排不亮的挂灯。

但也仅仅只是想法。

之后付斯怀将柠檬放在一旁，又拿了一条巾，替他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