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怀在门前了支烟，这次没有手抖，他的神已经稳定下来。

付斯怀正准备追问，突然看见蒋元填写的登记表上写着的中文拼音——xi，ruan。

付斯怀想从记忆里定位，可惜早些时候没有留意，光线暗了也看不太清路牌，想了想决定去大堂问前台。

“抱歉，我不该生气，吃东西，我晚回。”

茶几上放着心，不是酒店提供的心，而是采购的中式心，几瓶不同味的果放在旁侧，还有几颗单独包装的巧克力。

隋烨回来过。

很陌生，但付斯怀能辨认来——那情绪被但丁在七宗罪里列为第二，是仅次于傲慢的嫉妒。

隋烨会在哪里？也许还是桑拿房？

这是付斯怀第一次想替自己解释什么。

没有接。

他开始能够理地思考——或许应该跟隋烨个歉。虽然他也没想好要如何检讨自己的错误，但隋烨帮他这么多次，惹了他不兴，付斯怀心里终归过不去。

一奇怪又尖锐的暗从腔内横亘而过。

外面一女人的笑声让付斯怀清醒过来，他掏手机，想拨隋烨的电话。

咀嚼时突然看见那枯萎的环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束新鲜的，倒没有被心修剪过，像是从园里随手摘的。

他突然很想见隋烨。

熄灭烟，付斯怀开了房门，屋里漆黑一片，依旧没有隋烨的踪影，也许今晚也不一定回来。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亮起，他回看见隋烨正背朝自己，跟对面的阮存希说着什么，阮存希换了个发，换成了最普通的黑，只是依旧惹人注目。

不过开灯的瞬间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突然很想告诉隋烨，他没有喜程文逸。就算他不能一五一十、推心置腹地代自己的过去，但就是想让隋烨知这件事。

付斯怀茫然望向窗外，黑夜中掉落着几光亮，是别人屋里的灯光。

自卑、怯懦、冲动、嫉妒。付斯怀掩藏最的肮脏情绪，像被一把名为情的火焰灼烧起来，顺着烟翻。

付斯怀当下将吃剩的心收回盒里，门时衣服没来得及脱，又这么了门。

心在嘴里逐渐化，越咬越甜，这次付斯怀尝了味。

刚走到门，又撞见蒋元，对方也刚好在前台登记着什么。付斯怀上前问：“你打通隋烨的电话了吗？”

酒店提供的备忘录纸被巧克力压着，上面留着隋烨草草写下的话语。

蒋元似乎有愣：“电话倒是没有。”

付斯怀形容不了自己此刻的情绪，只僵地拆开包装，将巧克力放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