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付斯怀问。

但转过来又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起来，其实我最近没让蒋元准备离婚的材料。”

付斯怀扬眉：“什么意思？预约的日不是快到了？”

不想再成为隋烨情的挡箭牌，不想再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不理智的矫情是为什么？

“不会很奇怪吗？”付斯怀突然问，“我们今天这样虚伪的亲密，过不了多久又分扬镳。”

但为什么心底总有那反对的冲动？

不怎么开说话，不怎么搭理自己。虽然付斯怀询问该去哪里送换洗衣服时，隋烨还是详细地替他指了路。

隋烨再开时，表情倒是如常，但声音似乎冷下来很多：“那这几天你也得给我好好演，不到真正分开的时候不能让人看端倪。”

半晌语气淡淡：“不稽吗？我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

付斯怀公司曾接过一个小型珠宝品牌的项目，当时为了理解品牌的各项理念，付斯怀研读了很多关于首饰的知识材料。目前并没有定论戒指是从哪里起源的，有野蛮说、崇拜说、实用说，如今已经演化成毋庸置疑的浪漫象征。

重新考虑。

如果站在工作的角度，付斯怀其实没有理由拒绝隋烨。作为乙方，甲方尔反尔其实不算罕见，公司接的业务也总是三反四覆，临时接到上工的通知是常有的事。

付斯怀上自己那一枚，再无意扫到隋烨跟自己同款不同的手机，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这句话换来了长达十秒的沉默。

他余光瞥见隋烨背影顿了一下。

“不要，”没等付斯怀理清自己思绪，他已经被这裹挟，“我不愿意，你换个人吧。”

“我后悔了。”隋烨直言不讳。

隋烨伸了自己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反着灯光：“这玩意儿。”

更何况隋烨提供的待遇太过优渥，再持一段时间，给杨铮存个首付，是自己一直规划的事情。

隋烨笑得更，只是这笑容隐隐透着丝苦涩：“他都还不知呢，想来也是不介意的。”

隋烨笑了一下：“是有丢人，但我是认真的，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付斯怀心漏了一拍，双盯着隋烨。

付斯怀：“好。”

两人之间维持着一客气的寂静。而直到此时付斯怀才后知后觉，这段时间里挑起话的似乎一直是隋烨。

付斯怀发觉隋烨好像相当介意这个小曲，一整个下午心情都不太明朗。

付斯怀垂下眸，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良久又问：“你单恋的人呢？他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