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跟父母分开姓的啊？”杨铮拧眉，“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隋烨往里挪了下，给杨铮多腾几厘米空间。杨铮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问：“付斯怀刚才跟你在一块？”

“我叫什么叫什么。”杨铮说话刺不减。

“你俩不是离婚了么？”杨铮问，“你还找他嘛？”

付斯怀似乎还想说什么，被警察叫了名字：“那谁，你也过来签字。”

“为什么你姓杨，你哥哥姓付？”隋烨又问。

走门时天已黑，秋后温差大，风着有些许凉意。四个人缓步门，蒋元把隋烨扶上后座，警察又突然追来把付斯怀叫了回去，说是他漏了手印。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隋烨很自然地说，“虽然分开仍然思念啊。”

“我说过吧杨铮，”付斯怀突然开，“你可以为自己打架，不要为我打架。”

隋烨打探着杨铮的脸，还是那副不羁的表情，似乎是不屑于上车。但几秒后杨铮不知怎么妥协了，突然跨了上来。

付斯怀跟着警察回去，杨铮一直杵在车尾。蒋元不好倒车，招呼他：“你也上后座坐着吧，别冒。”

付斯怀走过来，用手指蹭了蹭杨铮脸上的纱布，杨铮仰避开了。

杨铮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可拉倒吧，你别以为我不知你们之间的关系。”

“说了跟胖不对盘。”杨铮依旧不松。

其实付斯怀能隐约猜到杨铮打架的原因。因为从小跟着自己长大，杨铮小时候就经常因为他而愤怒，毕竟在杨铮的生命里，自己扮演了太多角，父亲、母亲、哥哥，所以很多自己毫不在乎的事情却往往使得杨铮耿耿于怀。

蒋元了然：“我今晚就理。”

杨铮一直没看他：“没因为你，少自作多情。”

“行，你们赶撤，”警察把两张纸收好，推开了隔间的门，“以后注意啊，再犯就不止批评教育了。”

蒋元打圆场：“先回去吧，有什么车上再说。”

付斯怀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没开，直到听见两人的对话，才微微皱了眉：“不用麻烦你们，我自己看着办。”

“是跟我在一起，”隋烨回答了他，“他来接我院。”

一声，不明不白：“昌隆兴盛，还好记的，听着就很宏伟。”

“那因为什么？”付斯怀俯视着他。

“喔？”隋烨反而好奇了，“什么关系？”

付斯怀上前接过和解书，平静地在上面签完自己的名字。

“付斯怀？你怎么不叫他哥？”隋烨反问。

“对我来说不是麻烦，”隋烨靠在椅背上，“你弟弟万一被退学你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