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在当助理陪隋烨差那段时间，隋烨也很喜叫他去房间看各类影片，经典老片、门片或者独立电影，每次结尾后也会照例问他一句：“怎么样？”

隋烨正视着前方，答得也很笃定：“嗯，如果遇上的话，我甘之如饴。”

付斯怀想了想回答：“哪有人因为几天的情赔上自己一切的。”

没救的恋脑。付斯怀想，而不得还心甘情愿。

窗外雨势浩，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原本付斯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大概是隋烨这声“喔”得古怪，又想证明自己的观，付斯怀反常地补充问了一句：“难你觉得为这么短暂的情掏心掏肺很值？”

隋烨依旧嫌弃：“嘛烟？小心肺结。”

他其实不明白隋烨为什么非要咨询自己这个非专业人士、也没什么艺术细胞的普通人的意见，不过也只能中规中矩地给评价。

付斯怀一时之间没组织好语言。

由于这场大雨，架桥上了车祸，整条路堵得丝毫不动。蒋助理发来消息，说是暂时没办法赶来医院，至少还有三个小时。

今上午杨铮上学前需要复印一份科目材料，付斯怀早起去了趟打印店，因此到了晚上已经没什么力，倏然间得知要“加班”的消息，想了想也没什么办法，他去楼底室内烟区了烟，勉醒了醒神。

隋烨维持着姿势不动，问：“怎么不现实？”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隋烨在说甘之如饴这四个字的时候是动人的，一个应有尽有的男人的虔诚奉献和肝脑涂地，虽然付斯怀并不认可情对人类的任何价值，但用社会标准评判也无疑是珍贵的。

付斯怀对这个问题到无语：“烟草是第一纳税大，这么多人，哪有为什么，因为了才不困，不困才能工作，我又没在你面前。”

“不觉得。”付斯怀答得斩钉截铁。

隋烨“喔”了一声。

而这次也像过往数次那般，在一番思考后付斯怀客观评论；“觉画面还行，剧情有俗，或者说不现实。”

以往隋烨得到答案也不会再过度追问，但隋烨好像今天格外纠结，虽然语气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公司的人倒对这片评价很，可能现实生活中没有这样纯粹的情所以才喜在荧幕上看吧，你不觉得这情很难得吗？”

“人工地上都是一天一包，”付斯怀辩驳，“我这才多少。”

动的时候，隋烨把声音调小，转问付斯怀：“怎么样？”

回来的时候隋烨立即觉察到他上的烟味，似乎有些不悦：“怎么瘾这么大？也不怕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