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给对面下了指令，“你问问他的拍摄计划，然后再汇报给我。”

“你发尾扫到我脖上了，”隋烨晃了晃，咳着说，“好。”

隋烨闻言抬：“你说。”

他的脸几乎贴在隋烨背上，闻到一熟悉的檀香味——看来那当柴烧的檀香真熏这人骨里了。

付斯怀扬了扬眉，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没反应过来：“就你那谁啊。”

突然间隋烨条件反地笑了声，腔连带着震动两下：“你发...是不是长长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不回尼亚岛了？”付斯怀听到隋烨质问对方。

杨铮总觉得像隋烨这样的人清一都是草包，付斯怀不否认他有些少爷的坏病，吃穿用度奢侈挑剔，但电影是他的领域，他也行走得认真而顺利——隋烨的底气太足，试错机会太多，因而每一步都无畏。

但这事直问也尴尬，显得自己越俎代庖，于是付斯怀吞吞吐吐：“就是那个......那个谁......你们咋样啊？”

不知对面回复了句什么，隋烨轻微地皱了下眉，很快又恢复原状。

尼亚岛。好熟悉的地名。

付斯怀生怕他摔了：“你赶的，别动。”

付斯怀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偷听着隋烨跟制片方的谈话，其实少爷在某些方面还是接地气的，知每一笔材料的价格，也会考虑群演在恶劣天气里的状况。

以前赵师傅调侃过，说每次看见他俩站一起时，隋烨像是付斯怀等比例放大的版本。如今付斯怀不得不承认这个形容是对的，不仅适用于外形，还适用于某些特殊位。

摇坠。

不过非常固执，想要实现什么效果，就一定不退步——这付斯怀其实能够预料到，隋烨的香氛从没换过其他味，吃饭的味这几年也丝毫未变。

以前隋烨不喜在家里办公，因此付斯怀鲜少接过跟他公司相关的事情。这两天同一室，付斯怀才偶尔见到隋烨沉浸工作的模样。

付斯怀迷迷糊糊回忆着，半晌终于想起来，之前在订婚宴上阮存希提到的拍摄地。

中间几个字混过去的，隋烨没听懂：“哪个谁？”

付斯怀没懂：“什么意思？”

犹豫了两秒，付斯怀斟酌着开：“我问你个事儿呗。”

隋烨好一阵才静下来，不慌不忙将往下拽，付斯怀不经意间瞥到他来的分，又结结实实噎了下。

直至这一刻付斯怀终于想起来有什么不对——隋烨都躺了这么几天了，阮存希竟然一次都没来探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