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烨换了个姿势，把那双长蹬在了茶几上，拖鞋边缘蹭着纸巾盒，引起了付斯怀不明显的皱眉。

付斯怀应了一声。

倒还省事。付斯怀没再接话，兀自将青纹酪放冰箱里，又回到客厅简单将茶几上隋烨用过的纸巾收了收。

半晌少爷发话：“不吃了。”

良久后才听见他说：“还没开学就想寒假的事儿，再说吧。”

杨铮非常反对付斯怀的婚姻，他一度怀疑付斯怀是被包养的。对此付斯怀非常想辩驳，隋烨要想包养人，自己是万万排不上号的。

“你回来了？”付斯怀在玄关换鞋，“今天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你当喂猪呢，”杨铮伸了个懒腰，“你上周买的还剩呢，我长三个胃也吃不完。”

隋烨瞥了他一秒，似乎对这句话有所不满：“我回家还需要报备？”

付斯怀和杨铮共同吃掉了一整盘青椒丝。除此之外，付斯怀额外了一些保存期久的小菜放冰箱里。

不过这次杨铮没说什么，喔了一声：“哥，给我个青椒丝吧。”

从杨铮学校到松原别墅是很远的里程，需要换乘三趟再转公，好在几乎是末班车时间，没太多乘客。

二就已经比他两厘米。

上只剩五盒酪，所以回程的时候付斯怀选择了坐地铁。

远远看见别墅里传来光源时，付斯怀第一反应是自己门没有关灯。

付斯怀也不抬：“那就给我长第四个。”

吵架的少爷就是河豚，他提醒自己。

付斯怀噎了下。

麦片，桃仁罐，付斯怀挨着挑来，叮嘱杨铮一定要在过期前吃掉。

隋烨在家里。

一丝尴尬突然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喔，”杨铮笑得很狡猾，“原来如此。”

“明年节，”杨铮顿了一下，“我们回趟家吧？”

杨铮没理会他，指了指袋里的酪：“这是什么？以前没见过。”

似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付斯怀没有立即回答。

但他立即将这个答案否定——光源是亮而刺目的白，来自于付斯怀很讨厌的那个吊灯。

“不是给你的。”付斯怀把袋收起来。

“没，就是我没提前准备，”付斯怀应着，“你要吃什么不？”

离开之前，杨铮叫住了付斯怀：“哥。”

果不其然，付斯怀开门，就看见隋烨翘着靠在沙发上。这位少爷实在是浪费且不知环保，家里所有的灯都开着，75寸的电视也亮着，放着一档人与自然的纪录片，但隋烨只低摆手机，视线从没上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