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很，又是个婢，只能忍着哭意朝外面，就有小丫去叫冯氏了。

结果琬玉半天没爬起来。折皦玉就去扶她，当然没扶起来，两个人还都跌在了地上。

她那位衷于哭嚎和讥讽人的祖母又来了。

她之前也经常跟殿下告状的，很懂得拿气势。只是长大后便没人能在蜀王府欺负她了，告状的力度有些拿不到位，显得她没有那般的可怜。

折老夫人一就看见了在地上的小孙女！她哭着门，推开草，又一把丢开折皦玉，一味的将琬玉抱起来，开始嚎哭不已。

草笑起来，“要重新一个，咱们家没有现成的毽。”

折琬玉呼呼的又笑起来，折皦玉努力翻个起来，正要去抱她，就见外传来了尖叫声。

折皦玉被摔在一边，又被惊呼一声的草抱起，目旋之间，还是下意识的喃喃声：“我可怜的琬玉啊——”

冯氏：“那就让我父亲来，让我二弟来！”

折寰玉：“那就一个吧，我回来的时候要看见阿萝和琬玉会踢了。”

如今她竟然也是阿的人了。

她心疼的问自家小主，“姑娘，可曾摔着？”

冯氏来得很快，立刻就将琬玉抢过去抱在了怀里，叫人拿来衣裳给她换，而后骂：“母亲何必要为难孩，见我不顺，便叫你儿与我和离，往后多年，我自有娘家照应。”

她便憋着气，的想了半天，然后才回过味来，“不对啊——是皦玉先推了琬玉！”

但她还是懂告状的，过去握住折思之的手，“阿爹，祖母说我是小哑！她让我哑去！”

折皦玉立告状，“阿，祖母推我！我摔在地上了！好痛！”

失意，那还得了？于是就开始脚不沾地四指使着还不怎么听话的仆们忙东忙西。

就那么轻轻一摔而已，不值当什么。

昨晚小阿忧心国事，忧着忧着就谈到遇见敌寇后逃跑的事情，然后看着她的小板叹气，早上便吩咐草要盯着她踢毽。

折老夫人正哭得起劲，甩开她的手，“多事！”

她一忙起来，折皦玉便看不见她的人了。阿兄和阿又去了郊外，她便带着琬玉在榻上毽。

她这几年在曲陵闭门不，不敢去际，就是知晓自己的家世，若是要给儿续娶，好门第是看不上她家的，但是差门第的她也不愿意要。

折皦玉一颗心就柔化了。琬玉实在是可。她过去扶人，学着阿的吻对她说，“跌倒了要自己爬起来。”

折老夫人就更加不敢吭声了——冯氏的爹和二弟都是将军。

草总算松了一气。老夫人推她，她不敢反抗，只能摔在地上，但谁也不曾料到老夫人竟然还敢摔姑娘。这可是她的亲孙女。

而后又胡搅蛮缠起来。

折老夫人怒目而对，“好啊！好啊！本以为是个小哑，如今看齿这般恶臭，还是个哑吧！”

冯氏虽然不合她心意，却家里有权，于儿是助力。

折皦玉一也不生气。她已经不是哑了。但她觉得祖母真是好过分的，她以后长大了也不会孝顺祖母。

折皦玉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娘这般气势大，都有些看呆了。再去看折老夫人，只见她遇则弱，很快就败下阵来，弱弱的：“你胡说些什么，安平将军正在打仗呢，哪里就能来接你了。”

折皦玉摇摇，“不曾。”

折思之左右为难，折寰玉一拍掌，大怒：“阿萝，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有阿在呢！”

她还是贪念儿媳妇家世的。

果然，下一瞬间，折老夫人已经哭喊开了，“我可怜的琬玉啊，可怜祖母没用——”

等把毽好了，她带着琬玉踢。她是会的，琬玉却不会，毕竟人还小呢，歪歪扭扭的踢，一个不小心就坐在了地上，然后歪着朝折皦玉笑，“啊，二，我跌倒了。”

折琬玉被祖母抱在怀里哭，明显是被吓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折皦玉，有些张的憋红了睛，又不敢说什么。

折皦玉看在里，皱眉想了想，过去扯折老夫人的袖，“祖母，你泪太多，把三妹妹的衣裳都打了。”

折琬玉终于吓得大哭起来，冯氏心力瘁，便顾不得许多了，连忙哄她，折皦玉不吭不声站在一边，也不说话，这官司直等到折思之回来还在吵。

她踮起脚，拿帕给祖母了嘴，“那你别掉在她上，脏的呀。”

草：“……”

又叫贴婆，“去，去拿笔墨纸砚来，我要叫我阿兄来接我。”

折皦玉叹息，她觉得祖母也许并不是琬玉，不然人都吓成这样了，她还只顾自己哭。

来了，也不给祖母送。她还要告状。

所以不仅是她要踢毽，连琬玉也要的。小阿坏事也一碗端平，从不偏心哪一个。折皦玉叹息一声，觉得她以后肯定能成为人人都害怕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