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你都有反应了。”

“你怎么知？”

甚至到第二天起床都还是乎乎的状态。

“你笔都拿不稳了。”

他学得很快。

电话是陆哲帮忙接的，因为游星野还醉得不省人事。

一层又一层，落满了窗台，也落满游星野的睫。

陆哲咬着牙，这事，谁有经验啊……

这也省了要在宿舍楼之间来回跑的功夫。

“游星野，你……昨晚聚餐也喝酒了？”

沈策利落地递上了需要签字的材料和中笔，不太敢抬多看陆哲一——大概是前一天和游星野说了他的坏话，觉得心虚。

陆哲给他开了门。

沈策叹了气。他属于那虽然心活跃，但有时会老实到显得有些刻板的谨慎型格，趁着陆哲去厕所，他悄悄压低了声音：

游星野没辙，一直赖在床上也不是办法。

但最终他还是在发觉游星野连笔都拿不稳，抖着手签了个歪歪扭扭的鬼画符后，没忍住问了句，

等他们二人收拾好的时候，沈策也刚好敲响了宿舍门。

“……”

谁知那酒的后劲这么足，一夜过去，还能继续麻痹他的理智和神经。

“……你怎么能要求雪人会写字呢？”

“我不怕。”

陆哲笑着诱哄，“只穿一会儿，签完字我就放你回被窝。”

“学长，把穿上吧，一会儿有外人来。”

酒劲难散，游星野很快就睡了过去。

“学长，别哭太大声。宿舍不隔音的。”

陆哲大脑错，半天没接上来话。

要不是沈策打电话过来说急需他回宿舍去签个字（不重要但班委得急的材料），陆哲压没打算要这么早放人走。

不过沈策也算是识，主动提可以带着表格来找游星野。

——简直是要疯了。

“听话，”

“陆哲，我没有经验哎。”

“什……学长你要……等一下、”

“我……”

这个姿势实在太过暧昧，陆哲难免慌了神。

“学长不用勉……”

他几乎是忍到小臂上青暴起，才没伸手去住游星野的后脑。

然而游星野却像是已经下定决心，不打算遵循他的意见一般，鼻尖胡地蹭着。

陆哲在他耳畔低低“嘘”了一声，

“你怎么能对雪人有反应呢？”

“可我想要你兴，我会好好学的。”

“游星野……你会难受。”

“不要。”

濡温的透过布料传递而来，陆哲的嗓音变得沙哑无比，

“……好吧。”

没想到下一秒钟，游星野忽而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好吧，看来你喝得不少，”

醉酒的游星野好像完全不会害羞，大着胆又凑得更近了些，

后半夜里，陆哲起换了床单，揽着人一起钻了被窝。

游星野的睫像是蝴蝶的翅膀，眨呀眨，挥舞底星屑般乖巧又勾人的光。

和沈策说好了之后，他帮游星野上了件卫衣，上该遮的地方都遮得差不多了，才又去洗漱间了巾拿来帮游星野脸。

雪的声音很大。

游星野撇了撇嘴，“磨得好疼……我不想穿。”

窗外蓬松的雪变得瓷实而漉，最后化成一滩狼藉又光粼粼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