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似荒唐稽、让所有人都看了闹的闹剧，更像是两个人此前已经商量好——亦或者说是两个老狐狸之间神一碰，就达成的默契。

……这很难评。

无论是为竹隐峰峰主的止衡仙君，还是为祀天所的裁决神使，能坐到这两个位置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怎可能是心思清浅之人。

原来是大无为啊。

听到裁决神使的声音响了起来：“止衡仙君倒是置事外。听闻仙君赠字，倒不如拿字来让我们也品鉴一番，看看究竟是什么字能让余梦长老大发雷霆。”

有知情的人已经想起来了什么：“……说起来余梦长老以前好像确实是药峰的。不得不说，这梁可确实是结大了啊……”

止衡仙君本来已经非常不了，这会儿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字，窝了一早上的火顿时有了宣：“老夫赠字怎么了？！碍着你了？老夫正大光明，坦坦，少在那儿拐弯抹角怪气！”

或者说，全长广场的人都微微愣了愣。

哦。

止衡仙君开始袖：“宣战？倒不如老夫和你先打一场，看看是我这个朱雀脉七星天厉害，还是你这个青龙脉七星天能打！”

“裁决神使这么看老夫，倒是另老夫始料未及。区区七星天，两笔字，就能杀六合天，改天老夫就站在祀天所门摆摊卖字！”止衡仙君怒极反笑。

也有人小声：“嘶，有什么话关起门来说不好吗？这样影响未免太恶劣了吧？一位峰主，一位裁决神使，自己的形象也就算了，这是连宗门都不顾了吗？”

止衡仙君的表情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一时之间，讥笑与暴怒错，两边的战况愈发激烈起来。

便听止衡仙君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我采个的药！老他妈的写的是大无为！”

要不是少和之渊此次有阵法限制，恐怕这会儿已经有大胆的弟偷偷拿留影石来记录下这历史一刻了。

凝禅：“……”

连凝禅都忍俊不禁地转过了视线，生怕笑声来灭了自家师长的威风。裁决神使又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大家逐渐从有长老亡凶手未知的惊疑不定，变成了看两位七星天不顾份当街骂架的乐人。

一时之间，长广场上的其他声音都停了，只剩下了止衡仙君的“大无为”反复回。

这些尊长仙君平素里在门派里哪个不是仙风骨在上，一些小门派里，连见一面都难如登天，更不要说……这两位七星天的仙君当场互怼的盛况。

采药童。大无为。

两边火药味渐。

他的音调带着儿北地的生涩，像是因为常年诵神典而只剩下了平直这一语调，便显得整段话十分古怪。

大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说无凭。”裁决神使不依不饶：“还是拿来看一为上。素闻止衡仙君笔力了得，在那笔画里隐藏几分脉力，也未尝不可。”

裁决神使也冷笑：“止衡仙君气不小，这是要灭我祀天所半门的意思吗？怎么，止衡仙君是要代表合虚山宗向我祀天所宣战了吗！”

“动辄打打杀杀，你们合虚山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蛮无礼。”裁决神使轻嗤一声：“你倒是说说你写了什么东西，能让人家觉得你在骂他是采药童。”

好奇心终于被满足了。

凝禅却越看越不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