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持续不断透过窗钻来，好似也变得迫不及待。她上若隐若现的丝白纱，如肌肤一般纯白无瑕，偷偷瞄他的神情，像打翻瓶后撞见主人的小猫。

“喂？掉线了？你怎么不说话？”周凯歌呼唤。

“钱不是万能的，但又是万万不能少的，所以我选你。”秋睡躺他臂弯前，手指勾他衣襟晃啊晃，“因为有钱也得不到你，但是有你还可以得到你的钱。”

“能不能别秀？”周凯歌拼命翻白，奈何妻狂看不见，“你们还有后半夜可以缠绵，我只有枕被度过寒冷的夜。”

秋小珠：一起沸腾起来！

谢观棋目光微偏，后颈的凉意来自半开的那扇窗，他忽地想起秋的睡衣，穿的是短袖短的夏季款，雪白的胳膊和在外，还有泛着光的一抹红。

这是他们之间熟悉又亲昵的小动作，是超越念的情碰，也是属于他们两人相知相伴多年的秘密。

她翻而起，蹲在衣柜前从最下层扯一个黑布袋，袋的结和之前一样，说明某人尚未发觉。缠着他是夫妻情趣，肯定不会真的祸害他工作，而且他们前月下的时候，他比她还沉醉呢。

他说：“我去看看我妻。”她最趴在地毯上看书，夏天也罢，秋天容易冒。

……

从十七岁开始，谢观棋就同样的贴脸方式对付她，温柔悸动。不过，她偏来新鲜辣的，让夫妻生活，包括他，一起沸腾起来。

第3章 观棋不语（3）

晋江：凝视ing~

她捞起地毯上看到一半的书，《先知》里说婚姻：一块儿世，也要永远合一。合一之中要有间隙，让天风在中间舞。

作者有话说：

书房门一关，香气和意好似一瞬间消散了，她不在的地方一直冷冷清清。

屏幕弹会议，那连打三次嚏，勾勒一个裹着棉被纸巾的病：“这天气变得太快了，昨晚跟小蓝人去了趟九保阁应酬，直接给我整冒。”

主人

夫妻之间要有适当独的空间，她懂的。比如现在窗透风戚戚冷冷，她已经独自在卧室里待上五分钟了。

我，还有钱。”

他说：“你发信息去问。”

“算了吧。”周凯歌嗤声，“他要给女儿读绘本，哄她睡觉后才来糟蹋我们，我先睡为敬。”

秋知谢观棋在哄她，意犹未尽地说：“那好吧。”

十几岁的情窦初开到二十几岁的好月圆，一直只有彼此。

谢观棋：“你也可以有，可惜你没抓住。”

他的脸又准备压下来，她的心扑通扑通直，阖眸等来的却是一低笑，温柔地掐断她的念：“秋小珠，去睡觉。”

谢观棋停在桌侧，极慢地眯了下眸。

接着，他用侧脸轻轻碰了下她的面颊。

周凯歌被他一句话中死，本无法反驳。

谢观棋翻开笔记本电脑，单手挂上一侧耳机，里面哈欠声传来：“我都睡过一觉了，小蓝人怎么还没上线？”

“选得很好，下次不许再选了。”谢观棋说。

绸缎质地的布料摸不规则纹路，她微微一扯，白丝三角边，脸像被蒸气熏到，渐渐发。

“糟蹋你，不是我。”谢观棋淡淡回应。电脑开机，他手覆上鼠标，动声在夜的家里显得孤单又疲惫。

刚绕过桌角，门吱呀一声缓缓敞开，一抹白影轻巧内，反手将门轻掩。

秋摸到墙上的开关，亮如白昼的灯光充盈卧室，却比光线昏黄的书房显得清冷寂寞，大概受心境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