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贺祈疑惑地看向许昉，“你看起来不兴。”

“许昉，你去哪儿了？”看见来人，贺祈走近不满地质问，“都要结束了，你还说给我拍照。”

许昉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今晚的月亮依旧又圆又亮，他微微弓起背将搭在贺祈的肩膀上。

“你们不是刚认识吗？”

贺祈觉察到许昉的情绪有些不对，但看他不愿多说，便也不再问，“好。”

许昉跟贺祈对上视线，那双睛一如往昔明亮漆黑，像星星，又像湖。

“那你叫我一声。”贺祈更加用力地抱许昉。

ban

自中秋节那晚过后，许昉常常陷自我拉扯的困境之中，一方面，他烈地渴望着能够像贺祈那样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意，另一方面，又总是恐惧自己的选择将贺祈带向一条无可挽回的路途。

“在呢，哥哥。”

贺祈低不语，然后长长叹了气，“好遗憾，差一，或许可以重新开始的。”

“想得。”

“嗯？我想到一个问题。”贺祈忽然松开手，去看许昉，“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啊？”

“大概吧，毕竟那个女孩儿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因为她希望，相的人可以勇敢在一起。”许昉声打断他。

直到许昉又说：“小七，是我不好。”

“没有，就是有些困了。”许昉说：“太晚了，我们也去租帐篷吧，正好明天说不定可以看日。”

“你到底怎么了啊？”贺祈走到许昉边，“你就去透个气怎么回来就心神不宁了？”

他总是这样，一个神，一个表情，就能知许昉在想什么。

“嗯。”

“小七。”

贺祈听完久久合不上嘴，“所以，她……她，她的女朋友是接受不了被放弃然后自杀了？”

看着贺祈焦急的样，许昉心里也难受，脆隐去有关他们的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一瞬间，贺祈忽然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许昉刚刚说什么？相的人？相的人在说谁？

许昉轻轻笑了一下，“现在你更像哥哥。”

许昉不应声，贺祈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她为什么要跟你………”

“别难过，”贺祈张开双臂去抱许昉，“我们好好睡一觉，别想这件事了。”

阵歌声，也看到了被火光照耀的夜空，宛如白昼。

“对不起，小七，我现在给你……”

“不叫就不叫。”

可帐篷搭好以后，许昉还愣愣地站在外面，贺祈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