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昉坐在他旁边,他才侧过看着他,答非所问:“我今天去了医院。”
早在几周前傅瑜就给他约了医生,他一直没去,一方面是没找到合适的时间,一方面是不想再钱去买药。
他都不知许昉是什么时候拿到驾照的,有时候是在烧烤摊
服务生,他站在近
偷看,许昉细长白皙的手指在油烟间来回移动,有时候是帮忙跑
,八月越来越燥
,东西送到的时候,他的碎发微微贴在额间。
这样还是不能够藏起来吗?
贺祈注视着看着许昉,似在等待一个回应。
“其实早想去看看她的,但是还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她。”贺祈缓缓垂下
,盯着自己的手看,平静
:“她离开桂城的时候
神就
了问题,临走之前给我
了一顿饭,她说还是不能接受我,说下次见面她可能就彻底变成了一个
神病。”
贺祈没说话。
贺祈就真的再没等过他,每晚许昉回来家里都是一片漆黑,最开始他还轻手轻脚地在贺祈边躺下,后面害怕吵醒贺祈
脆直接躺在沙发上。
许昉告诉贺祈不要等他,晚上先睡觉。
闻言,许昉的眉心猛烈动,他
攥着拳
,面上努力保持镇定,心中却掀起千层浪。
许昉回过神来,思索贺祈的话,暗暗松了一气之后又迅速担忧起来,急切问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可是这段时间他的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每一天都全靠毅力
撑着,直到有一次在画室突然
倒,他才不得不继续接受治疗。
今天许昉回家,却讶异地发现家里亮着灯,贺祈静静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看见他,拍了怕旁边的位置,示意许昉过去坐。
他看见了?
贺祈开打断许昉的思路,仔细听能够
受到他声音里带着很
烈的悲伤,但只一瞬,他便调整情绪,笑着问:“你在想什么?我知
你最近忙,但是现在都这么不关心我了吗?”
后来贺祈就不再跟着许昉了,他拿着向瑾竹留下的卡去银行查看,在家里日复一日地学着不同的菜,空闲下来的时间就拼命学习。
贺祈摇了摇,说:“不是我,我去看了我妈。”
他都知了?
医院,他也去了医院。
他将药全放在画室,努力在贺祈面前维持健康正常的状态,害怕被看,即使有时候晚上接不到活儿,他也掐着
,估摸着贺祈睡下了才回家。
许昉突然觉得很不公平,过去发生的任何事他都可以全盘接受,如今只是想在自己的人面前隐藏住这些不堪,这也不能够吗?
“怎么还不睡?”许昉一边脱外一边往前走。
“许昉。”
“向阿姨?”许昉疑惑:“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