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怕许昉生气，又连忙补充：“哥哥你不要生气，她最近没有打过我了。”说完垂下睛，像是觉得自己错了事情在等待罚。

许昉想到什么，之前一直怕他难过，从来没敢问，只是现在，总要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在那场声嘶力竭的争吵中，许昉印象最刻的就是，赵孟欣最后扯着嗓大喊，她说她不该跟许朝荣结婚，更不该给他生孩，她说，她这辈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孩生下来。

许昉了他的后颈，“以后她再打你，你就来找我，你在外面敲一敲我的门，我就知了。”

能碰上这样一个疯，多大的恨需要拿孩这样发。

不该把你生下来。

许昉用力了气又呼来，睛酸涩得不行，他抬手摸摸贺祈的，“我没有生气。”

闭了闭睛，许昉继续问他：“她为什么要打你？”

他几乎从来没有对赵孟欣说过重话，发脾气就更不会了，因此那次让许昉印象很刻。

说到这里，贺祈就不作声了。

他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思索着怎样才可以尽量避免那段让他伤心的记忆，“妈…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你的？”

贺祈摇摇，他不知。他不知为什么妈妈开始打他，为什么妈妈不喜他了，明明之前妈妈对他很好的。

贺祈眨眨睛，好像在思索，“爸爸去世以后，”他还光着，觉得有些冷，打了个寒颤，“我也不知为什么啊，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阿姨，阿姨走了以后妈妈就开始砸东西，我跑去抱她她就骂我，还打我，她说……”

“说，都是骗她的，她就不该把我生下来。”说完贺祈就低下了，继续盯着自己的脚看。

许朝荣差，他一个人在家饿了两天两夜，等许朝荣回来的时候已经饿得路都走不稳。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来找哥哥，这次我要批评你，他们很早就在欺负你了对不对，你没有告诉我，这是不对的。”

许昉忍住心中的酸痛，起拿了一条浴巾把他包住，他的耳朵：“说什么？”

顿了一下，他又说：“不止是妈妈，谁都不可以欺负你，有人欺负你，你就要欺负回去，知吗？”

赵孟欣在一家公司文职人员，那两天她下班也没有回家，不知去了哪里，当天晚上赵孟欣回来指挥许朝荣饭的时候，许朝荣就发了脾气，把餐桌上的盘扔了一地。

这话赵孟欣也说过，许昉六岁那年，许朝荣和赵孟欣大吵了一架。在他的记忆中，许朝荣一直都很温和，无论是对家人还是对朋友，包括对陌生人，也总是很真诚和顺。